女孩儿却着实吓了一跳,低呼一声后连连后退,脑袋还在柱子上撞了一下,最后捂着额头跑掉了。

    “你看,你现在都成洪水猛兽了三夫人。”安夏托着下巴打趣道。

    “你不如说她是被我的美貌吓走的?”姜锦抿了口茶,眯起眼睛,“还有,别叫我三夫人了,我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,赶紧自己活生生老了二十岁!”

    安夏撇嘴道:“谁让你偏偏看中了辈分大的顾三哥呢,虽然我们叫他顾三哥,但是按辈分,他却实打实地是我叔叔辈……哎等等,这么算起来,你不就是我的阿姨辈了吗?”

    这个倒是挺有意思的,姜锦抬抬下巴:“叫声姜阿姨来听听。”

    “滚吧你。”安夏径直翻了个白眼。

    姜锦又喝了口茶,状似很随意地问起:“听说你辞职不干了?”

    “你又是从哪儿听来的?不过这个消息倒是不错,我是辞职了。”

    姜锦一时无语:“你当时跟我说的豪言壮语去哪儿了?说好的女强人呢?说好的自主创业呢?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是要放弃事业啊,那家公司我还是股东,但因为我不参与经营,所以减少了股权,不再是大股东而已,以后公司赚钱还是能分红的。放心放心,我是不会亏钱的啦!”安夏大大咧咧地笑着,丝毫不在意她呕心沥血经营几年的公司,一朝拱手让给别人的事实。

    姜锦看着她的样子,却心疼得很。

    她硬起脸道:“你不是说了要坚持自我吗?为什么现在莫问一哭,你就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?你还是安夏吗?”

    “我当然是安夏!”安夏忍不住拔高声音,又转为弱弱的,“我当然还是安夏,我是安夏……”

    听到她的呢喃,姜锦心酸不已。

    “如果莫问不是遇到这件事情,你还会放弃这些东西吗?”

    安夏看似洒脱地一笑:“可是你的假设并不成立啊,我只知道,他现在需要我,他也只有我了。”

    姜锦不由得反驳:“他怎么就只有你了!他有朋友,也有家人啊!”

    “莫问他爸妈从小离异,他父亲是外交官,一年有大半年的时间不在国内。他从小就是跟着母亲生活的,他母亲去世,对他打击太大了,现在他连手术刀都拿不起来了……”说到后面,安夏的声音都在颤抖。

    姜锦大惊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“PTSD,医生说是创伤后应激障碍。莫问出车祸那天,就是因为一个病人的手术发生了争执,他母亲也是医生,认为他的手术步骤有错,两人因为这个问题争论得有些激烈,开车时候也没注意到失控冲出来的大货车。”安夏掐着掌心,竭力让她的声音听起来冷静,“所以,他母亲的事情过后,莫问每每拿起手术刀,都会想到车祸时候的画面,扎眼的血迹,刺耳的声音,这些都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,让他根本握不住手术刀,也上不了手术台。”

    姜锦愕然。

    年后这段时间她都太忙了,基本所有时间都在米国,要么就飞到其他国家参加活动,连跟安夏的联系都是通过微信,听她说的也都是轻松开心的事情。

    姜锦从安夏生活状态的改变,隐约猜测到应该是出了什么事,但她不在国内,也就没有追问。

    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莫问的情况如此严重。

    安夏深呼吸着,压下不稳的情绪,努力扯出一抹阳光灿烂的笑容:“所以啊,锦锦,你说我怎么能抛下他不管呢?”

    姜锦眼神复杂地看着安夏,说不出什么好。

    她曾经以为安夏是洒脱不羁的女侠,爱好打抱不平,话到嘴边就出口,过得逍遥自在,教人羡慕。

    原来,安夏也是挣脱不了的红尘中人,因为那些羁绊枷锁,而不得不束缚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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