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坐客而已。”

    匈奴武士的弯刀已经悄悄出鞘,只是这对峙的双方却还在重复着那几句话,裴宗之从身后摸出一只断去的羽箭头,羽箭头破空而去,正与人群中的西南士兵擦肩而过。

    “有流箭!”

    “别动手!”

    “庶子尔敢!”

    “跟匈奴人拼了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兵乱的发生只在一瞬之间,本就互不信任互相警惕对方的双方因着一支流箭顿时陷入了慌乱,西南士兵拔出了腰间的佩刀与身后的长枪,匈奴武士举起弯刀向西南士兵砍去。

    这种时候口中喊着“别动手”的是智牙师,他大声说了几句匈奴话。

    如果卫瑶卿在这里或许会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“只拦这个汉人将军,其他人不要拦,让他们走!”

    这一声命令是对匈奴人说的,只是惊慌失措的西南军却不由分说砍了上来,容忍从来不是匈奴人的性子,是以也毫不客气的砍了回去。

    慌乱之下,西南军折损也不在少数。

    “走,去东门!”光城内的匈奴武士就不好对付了,若是还走西门,那无异于自投罗网,钟黎一声令下,就要往前冲去,却被无数扑上来的匈奴人拦住了去路。

    无数弯刀向他砍去。再如何以一敌百也抵不住源源不断赶上来的匈奴武士,钟黎想以手中长刀杀出一条生路,那道向他聚拢的弯刀阵却越收越紧,彻底隔绝了他的出路。

    副将痛呼:“钟将军!”

    “不要管我!快走!”这种时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,但他却没有办法,因为根本走不出来,这等时候,不说他,不说副将了,就连军中素有经验的老兵都看出来了,匈奴人的目标是他。

    匈奴人是铁了心的要拦下他,再多人前来相救也不过是白白送了性命罢了。

    他们这两路人马在匈奴大军面前几乎毫无胜算。

    若是当时按照原定的计划,提早撤军就好了,只可惜匈奴人比原定计划早了半日到达樊城,他们撞了个正着。若是早几天走,也许就不会等到匈奴人与大楚的结盟了。只可惜,没有如果。

    躲在城内的百姓瑟瑟发抖,透过缝隙向外望去。

    原本以为的两军交战并没有发生,或者可以说是西南军在前面逃,匈奴人……匈奴人好像也没有追,他们只是拦住了那个西南军的将领。

    很多人打很多人,那叫打仗,可那么多人追着打一个人还叫打仗吗?这是……这是……谋杀吧!

    “谋杀”两个字从脑海中跳出的那一刻,不少人都被吓到了,匈奴人在谋杀那个西南军首领么?

    这个认知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,却不敢胡乱声张,只将心里的想法压到了心底里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盛放羊腿肉的小盘里堆叠起了一座高高的肉山,在匈奴女仆赞叹的惊呼声中,卫瑶卿将干干净净的羊骨头还给女仆,看向从外头翻墙跳入的裴宗之,笑眯眯的将那盘割好的羊腿肉摆到了他面前。

    “事情办好了么?”卫瑶卿一边拿香胰子洗手一边问他。

    裴宗之用刀叉了一块肉放入口中,道:“办好了,回来时顺势去了趟城门口,看到智牙师要把那个西南军将领留下来。”

    “留了么?”卫瑶卿问道。

    裴宗之点头:“留了,其余西南军往东门逃去了。”

    洛城城西可以通往前方的山林关,可以通往嘉御山脚,也是西南军离开洛城最近的地方,而城东就是他们二人来时进门的地方。彼时西南军才从城内逃出,自不可能再绕过整座洛城往城西的方向去,所以只能选择远路。出城之后穿过他们来时横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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