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担心老夫这条命同秦越人一样死的不明不白!”周太医说话间,神情越发激动,敲着桌子道,“吴大人说查,查到现在你查到什么了?”

    “这是官府之事,恕本官难以奉告。”吴大人看着他,神情不变。

    能在这时候被派至西南来的官员自然胆识非比寻常。

    “还用查吗?猜也猜得到!”周太医轻哼了一声,盯着吴大人,“你我心知肚明。西南不太平定然是有人对西南府归顺之事不满暗中闹事。老夫若是听你的去那什么寺庙里呆一晚,恐怕,同秦越人一个下场。”

    吴大人听到这里,当即就双掌拍了几声,朝他竖起了大拇指,赞道:“周太医所言不差!”

    周太医捋了捋须,斜眼看他:“老夫这么多年为权贵治病,若没两把刷子,也不可能好端端的活到现在!”

    “那本官更不能让你随便走了!”方才抚掌赞他的吴大人却一下子站了起来,居高临下的朝他望去,身上气势逼人而来,“周太医,你知道的太多了。”

    就算知道吴大人这句话只是在说他之前猜测的那些话,也不会当真对他做什么,可这句话一出,还是听的周太医背后一凉。

    “姓吴的,你要作甚?”周太医扯着嗓子嚷道。

    “周德昌,你死活不肯去寺庙里替那些病人诊治,只匆匆见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跑出来了,”吴大人瞟了他一眼,嗤笑,“本官怀疑你这太医署的太医不作为,此乃有违圣命之举!”

    “那又如何?大不了老夫辞了这官就是了。”周太医皱眉,一副随他怎么办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辞官?”吴大人闻言却笑了,“如果是因你的拖沓而导致秦越人的死呢?周太医,实不相瞒,本官的文章……写的还是不错的!”

    周太医当即变了脸色,他怎么可能听不懂吴大人话里的意思?这姓吴的言外之意是这份上奏长安的奏章怎么写都是由他说了算。若真因他的拖沓导致秦越人的死,那就真不是辞官可以解决的了。

    眼看暂且震慑住了周太医,吴大人才再次开口了:“胆子小也要有个限度,本官已经给足你的时间了,你到底在怕什么?”

    周太医一个激灵,半晌之后,忽地白了脸,看向他,神情微妙:“吴大人,你觉得‘归顺’二字该如何作解?”

    吴大人怔了一怔:“你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周太医冷笑了一声:“老夫自进西南府便发现了,西南百姓安居乐业,民生太平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好事。”吴大人说道,“周太医,你没有做过父母官,或许不太明白。”

    周太医道:“老夫是不懂这些,却也知道,你这个看似聪明的大人在被全城的百姓蒙在鼓里而不自知!”

    什么?

    外面的雨越下越大,冲刷着地面,发出稀里哗啦的嘈杂声。

    吴大人却从未觉得天地有一刻如此安静过,安静到周太医的声音振聋发聩一般向他冲击而来。

    “寺庙里那几十个“病人”根本没有病!”周太医白着一张脸,一边小心警惕着四周一边看着他压低声音道,“秦越人也是死于中毒,虽然这种毒只出自西南且稀少,可老夫生巧在书上见过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不说?”吴大人脸上的震惊转为愤怒,指向窗外手气的直发抖,“那群‘病人’装神弄鬼,搅得所谓的时疫闹的人心惶惶,我朝廷阴阳司的小天师前来调查却惨死他们之手。你若是早说了,本官当时就能将他们拿下!”

    “真不知道你这老儿在怕什么?”他说着愤怒的转过身就要向外走去,却被吴太医抓住了。

    “老夫就知道说了你这会这样!”周太医忙喊住他,“姓吴的,你且静一静!”

    屋内一阵哄乱,待到好不容易拉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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