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    几声女子与男子的话语声后,在小厮的带领下,一位穿着阴阳司官袍的女天师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虽然那张脸看起来却不过仍然是个半大的孩子,但因着一脸严肃之色,看起来倒有几分气势。

    “那个石板我看过了。”卫瑶卿瞟了眼外头的石板便收回了目光,“这种是阴邪的镇鬼符,外头的是镇鬼大阵,那具白骨被控制在阵的中心,不过是为了引来鬼祟所用。”她一边说着,一边看了看四周,“这府中恐怕有人很容易招惹邪祟……”

    话未说完,一旁的薛二小姐便忙跳了起来:“莫看我,跟我没关系,道婆说了,我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来渡劫的,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了,薛芷柔,这里没你什么事,闭嘴!”长乐县主看不下去她那蠢样,骂了一句,复又看向前来的女子,“所以你的意思是那白骨是为了引鬼祟所用的,那这所谓的镇鬼大阵又有什么讲究呢?”

    “那具白骨的主人生前怕是八字轻乎,容易招惹邪祟的那种人吧!”她漫不经心的说道,仿佛并未看到周围几人顿变的脸色,“只有这种人的骸骨才能将鬼祟聚集到此,进行镇压!”

    女孩子一边说着一边嘟囔了一句:“这种东西按理说都是乱葬岗或者万人坑才用的,为什么这怀国公府……”

    “定是他们!定是他们害了我姐姐!”玲珑乡君尖叫了起来。

    那才过来的女孩子被吓了一条,怔怔的,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。

    这模样,真是看不出哪里有什么不对的,王栩暗道,只不过他们从头至尾都在场,所以自然没有漏过刚才少女“有意无意”、“心直口快”“不小心”的嘀咕声。

    看似寻常的嘀咕声,却每一句都正中在场某些人的下怀,瞧瞧玲珑乡君怒极尖叫的木鱼就知道了。

    “乡君放心,此事,我等必然会给你一个公道……”

    玲珑乡君边哭边道:“还查什么查,证据确凿啊!这薛家自己做了亏心事怕鬼,害了我姐姐啊!还查什么查?我李姓族人的性命就这么不值钱的么?她薛家如此矜贵,矜贵的要爬到我李家头上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虽是女子的哭诉,但这话一出,在场众人齐齐色变,就连一向脑子不大好使的薛二小姐也变了脸色,察觉到这话传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,是以忙干巴巴的辩解道:“乡君莫要胡说,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不管,我就是告到陛下面前,也要请陛下给我李氏族人做主!”

    长乐县主听的也是勃然大怒,不过怒虽怒,到底并没有同这一对姐妹深交过,所以,理智尚在,自也看得出这位柔柔弱弱、弱不禁风的弱女子玲珑乡君不是省油的灯。

    就连“她薛家如此矜贵,矜贵的要爬到我李家头上来了!”这种话都敢说,显然是故意的,以退为进,即便自己会被怪罪,但这种以退为进怕是想要即便搭上自己,也要叫薛家掉一块肉了。

    “国公爷和大小姐还没回来么?”狄方行看了眼一旁被吓的六神无主,眼神慌乱的薛二小姐,知道她不顶用,便问了句这个,看来此事,还要等到真正做主的人回来才行。

    一旁的仆从摇了摇头:“已经着人去找了,但大小姐与国公爷还未到家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”狄方行想了想道,“便等国公爷他们回来,此事必须要国公爷当面给个解释才行,不是么?”

    “有点道理。”一旁脸色未变的站了片刻的崔璟道,“但我有一事不明,”他顿了顿,不知道为什么,去看了眼一旁同样一脸茫然的女天师一眼,道,“那把伞。”

    国公府花圃下埋了骸骨,还布了阴邪的镇鬼大阵,这事情定然与国公府脱不了干系这一点自然是应当的。但今日这事之所以会被发觉,说起来,还是因为玲珑乡君看到了那把伞的缘故,拿起了伞,触动了大阵,埋在花泥之下的骸骨才得以重见天日。所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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