争中。

    刑雨的话像是交代后事让人心伤,她却没办法帮邢雨脱身,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。

    李蘅远很想问邢雨,他为何一直没有娶妻,想让邢雨说出能给甄氏洗脱罪名的理由,但是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
    邢雨又看向刘老太太,清减的脸一瞬间变得沉重,有些小的眼睛刚毅凛然:“太君,小的有一件难以启齿的隐私,今日不妨就跟当着太君的面,跟各位娘子郎君都说清楚,小的下体在未成年时受了重伤,根本不能人道。”

    刘老太太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。

    余氏尖声道:“不可能,你为了给大嫂开脱才这样说的。”

    刑雨没说话,只是看向刘老太太。

    李蘅远听出蹊跷,问甄氏:“什么叫不能人道,他为什么要说他自己的事。”

    甄氏羞得脸都红了:“真是……”原本因为邢雨的话而悲怆和震惊的感觉都被李蘅远打散了。

    刘老太太听了李蘅远的话,也十分窘迫,叫着红妆:“把小娘子和郎君们都带下去。”

    李蘅远不走:“你们要害我大伯母和大哥,我才不离开。”

    甄氏拍着她的手:“去吧,大伯母没事。”

    邢雨已经自曝其短,那么难堪的隐私都说出来,刘老太太应该是想求证,之后这事情就过来。

    李蘅远虽还不安心,但是李庆绪带着她,她就跟着去了刘老太太的偏室。

    这偏室离正厅远,外面的话都听不见了。

    李梦瑶和李娇娥也都过来,她俩都看着李蘅远。

    李蘅远把站在地中间、看不出情绪的李庆续拉倒窗帘后,用低低的声音问道:“大伯母会没事?”

    李庆续点了下头,后眉心轻拢问道:“你今天吃错药了?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乖?”

    李蘅远嘟起嘴,大哥可烦人了,总觉得她不好。

    但是气着气着就笑了,大哥那么讨厌自己,在危难之间也可以施于援手,因为他们都姓李,这才是大哥。

    李蘅远又哭了,拉着大哥的胳膊不放:“大哥,你本就是国公府世子,这一切都是你的,这是阿耶定下来的,别人谁说了也不算,只有别人给你让地方的份,而不是你隐世退让,这是你家,你是主人,再也不要说你走的话行不行?”

    李庆续笑道:“我在哪里都无所谓。”

    李蘅远掐了他一下,十分焦急的说:“答应我啊,你不许走。”

    霸道张扬的语气却能让人莫名心安。

    李庆续定睛一看,那个黑不溜秋的小堂妹好像白了,灵动的大眼蓄满泪,像是宝石浸了水……

    原来小堂妹也挺可爱的。

    他抬手揉揉李蘅远的头:“阿娘是清白的,我还得给她讨公道去,走什么走?”

    对,让余氏滚出去才对。

    李蘅远嘴巴一撇,蛮太尽显:“坏人都不许呆我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