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的情感,第三嘛,晚辈很直,有什么说什么怕您受不住。”
李蘅远的眸子和语气极为认真,稚气未脱的小人儿竟然做出了真的要评价被人诗的准备。
董养浩先忍不住笑出来,听口气已经有预感,这评价高不了。
周围的才子们也纷纷议论起来:“难道我们的三小娘子还有高见?”
太白四顾一下,回过头来带着醉意的傻笑:“不才愿洗耳恭听。”
李蘅远道:“这可是你让我说的,那我真的说了,你真的要听吗?”
才子们再也忍不住了,笑声都带些嘲讽意味。
毕竟太白已名声响亮,李蘅远若是说的不好,不会对太白有什么影响,倒是她自己会落下轻狂的名声。
董养浩回过味来叫着:“阿蘅……“
可是李蘅远已经开口了:“诗是好诗,想来您之大才,写什么都能朗朗上口,流传后世,可我并不喜欢这些赞美之词,什么花啊云啊,对比月宫嫦娥啊,辞藻华丽堆彻,美则美矣,却没有一点灵魂,也没有鉴别性,先生今日能把我比作云,比作花,比做那九天仙女下凡尘,那我家中诸多姐妹,想来先生也能写出这些花花草草,先生赠的诗不是给我的,是给先生想给的任意女子。”
太白熏熏然的状态像是清醒了般,脸色沉重起来。
周围的声音也随着静下去。
李蘅远继续道:“先生心中有山川大海,有高远志向和一腔热血,可惜没有女子,所以小女子奉劝先生一句,以后不要为女子写诗了,您不了解女子,写了也只会让人觉得敷衍,吃力不讨好,比如我,您不了解女子,更不了解我。”
更不了解我。
所以写的不是我。
话音落下,四周针落可闻。
岳凌风在人后想了想,结合这位大人一生来看,他交好的女子好像确实都为了向上爬,没想到李蘅远的直觉竟然这样准,还不算直,已经点评的嘴下留情了。
董养浩心想,阿蘅说她心直口快,倒是一点不藏着掖着。
众多少年之间,身材笔挺的靓丽少女英气勃发,婷婷而立。
她有一双璀璨如宝石的大眼,目光是那么的清澈高远,如那天池水,如那映月泉,像是能洗涤世间的一切污垢。
太白忽的一揖,长久不起。
等再次挺起身后差点摔个趔趄,但是很快便站直了。
道:“由女知父,难怪国公可以成为北方支柱,准,坦然,好,非常好……”
继而哈哈大笑,提着酒坛去一边卧倒在空地外的梧桐树下,咕咚咕咚喝起来。
李庆绪也醉态尽显,众人目光都看向李蘅远,接下来干什么。
一个娇柔甜美的声音道:“阿姐如此懂诗,那作诗的功夫也定然很高明了?阿姐的诗也做好了,不如当着大家的面读一读。”
是李梦瑶突然走到人群中间,看着李蘅远,目光略有挑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