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我这一关,再来找我七哥,喝!”

    陈罗也是个好酒量,一圈喝下来,不过神色稍变。

    旁人正待再敬,就有人过来叫了陈止,却是陈迟的第三子陈倾。

    “七哥,我父亲找你呢。”陈倾虽是陈家大爷的第三个儿子,但在陈止这辈排行第九,见了陈止也得叫一声哥。

    陈止给一桌人告罪后,随着陈倾走去。

    一路上陈倾都在暗暗观察这位堂兄,见陈止神色从容、行走有度,暗叹果然气度不同了,和过去有了天壤之别。

    “止儿来了。”到了地方,陈迟亲切的迎了过来,他没在席上,而是身在堂屋,和几位族人交谈,这几人一见陈止也都露出笑容。

    陈迟就道:“祭祖之后,就得准备迎春了,我思量着,你们住在书林斋实在不便,不如就在府中住上几日,也省得麻烦。”

    陈止一听就明白几分,正要说话,却有个声音从旁传来——

    “大哥,你让止儿去你那里,是想让止儿给你壮声势吧,想在拜贺宗亲乡党时,更有底气,这事总不能强请,要问问止儿的意思才行吧。”

    说话的是陈边,他的声音平和、语气平淡,但屋子里的火药味,登时就浓烈起来。

    随着危难过去,陈家原本的矛盾重新浮现。

    在陈迟去往留县的这段时间里,陈边坐镇彭城,借陈止的东风和对白家的反击,影响力和威望大幅增长,隐隐有了超越之势。

    陈边说完,就朝陈止看去,露出笑容说道:“止儿,这几日先住到我那里,院子都给你备好了。”他这一说,众人都屏住呼吸。

    这是要争侄啊!

    陈迟顿时就有了愠意,想着自己过去因七弟所托,照顾陈止一家,你陈边处处为难陈止,也敢在这时候出头?

    “二弟,我当年受七弟所托,一直照看着止儿等人,现在邀他暂住,有何不妥?”

    陈边却也不惧,他过去是与陈止有矛盾,可自张家晚宴后处处迁就,白家一事时更是百般维护,他觉得,换了陈迟这样犹豫不决的性子,碰上一样的事,肯定要迟疑起来,不可能如自己这般果决!

    更不要说,白家产业的分配,也是自己先提出来的,就是为了和陈止拉近关系。

    “大哥,止儿如今名就,自然有他的考虑。”

    二人都不愿退让,争锋相对的味道越来越浓,众人的目光自然就落到了陈止身上。

    陈止最近声名鹊起,是陈家未来支柱,这个时候,他住进哪家,无疑是对那一派势力的重大鼓舞,妙处无穷。

    要知道,祭祖之后,就是各方拜会的时候,陈止在哪家,那家在外人眼中立刻就不同了,旁人拜贺的时候,也多了些考量,声势当然大振。

    这样的机会也只有今年了,因为陈止是年底扬名,要给陈止拜贺的人不会多,换成明年,名声一传出去,给陈止拜贺的人一多,根本没有其他房的机会了。

    在两边期待目光的注视下,陈止清了清嗓子,有了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