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两眼一抹黑。

    “我现在没有足够的根基,过早的牵扯进去,不是什么好事,但知道和异族相关,至少可以有针对性的布置,不过此事还有蹊跷,异族不至于在中途横行无忌,或许还有内部人与之勾结的可能,所以得多做一些准备,凡事有备无患。”

    打定了主意,他自然不会留在这里,跟牢头致谢之后,就随着周添离开了,两个牢头恭恭敬敬的送了陈止出去,他们的恭敬和陈止来时不同,有了点发自内心的味道。

    陈止出了牢地,一边走,一边思考着背后意义,忽然心中一动,想着此事会不会与劫难有关。

    “如果能将这些人背后的势力扑灭,能否一劳永逸的根绝祸根?”

    正想着,这时候周添突然出声,打断了他的思路——

    “贤侄……”周添小心的问起来,“刚才在牢中,听你话中之意,莫非这几人乃是胡人?”他的神色阴晴不定,深知其中关系重大。

    牢中贼人事关诸葛家,如果又牵扯了胡人,问题就复杂了,他们这群人知道了,说不定要惹祸上身。

    陈止知道他的担忧,回头笑道:“这事,留待朝廷特使头疼吧,刚才贼人不是什么都没说么?”

    “啊?对啊!他什么都没说。”周添登时放下心来,这走着走着,就出了衙门,踌躇了一下,欲言又止,但最终没能开口。

    最后,还是陈止问道:“周叔可有什么话要说。”

    周添老脸一红,说道:“实不相瞒,是我有事相求,是我这职位不稳,有人给我透气,说是过些日子,可能要被拿掉,贤侄能否帮我跟上面说说,我知你与县令、郡守关系不错……”说着他赶紧补充道,“当然不是麻烦他们老人家,只是跟陈八爷通个气也好啊,若是实在没法,那就算了……”

    陈止奇道:“那日围剿王弥,周叔你也是出了力的,怎的会有想要拿你的职位?”

    “唉!”

    周添叹了口气,解释了一下。

    原来,他的游徼之位,早就被人盯上了,那日陈边说找他帮忙盯住徐方,就说过周添位置不稳,人情不用就要作废了,正是表现之一。

    后来陈止崛起,陈家稳固,周添借助陈家的关系,重新坐稳了位置,可惜好景不长,这次王弥之祸,虽有围困大贼的功劳打底,可那是郡守、县令一级的底牌,落到基层,还得拿掉几个人,作为替罪羊的。

    原本就看上周添位置的那人再次发力,让这位游徼再次倒霉了。

    陈止听了解释,就问:“原来是这么回事,不知要撤拿周叔职位,用的什么借口?总不能平白无故就撤职吧?”

    周添一脸不忿的道:“还能有什么,不就是办案不利么?这衙门上下,积案何其多,就抓着我不放!”

    陈止大概明白了,这周添过去帮过他,人情始终记着,对方这次求上门来,陈止没有理由不管,就道:“周叔放心吧,此事交给我吧。”

    周添登时大喜,连连致谢:“多谢贤侄了!多谢了!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“陈止去见贼犯了?”

    午时,陈止牢中见贼的消息,就传入了卧冰楼,一众世家子、年轻名士聚在一起讨论。

    “他去牢中,所为何事?”陶涯端坐席间,询问报信之人,那人摇头说不知。

    “难道陈止觉得名声还不够,还想更上一层楼?”魏欧不解起来,说起陈止的时候,语气不善。

    正像王弥说的那样,有的事当时感激,事后一想,往往就不是那个味道了,何况众人本想在王弥死前刷一波名声,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,好处全被陈止拿了,他们除了丢人现眼、担惊受怕,唯一得到的就是身上伤口,自然有怨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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