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却笑道:“不知王家欲以何物动我心?”言落,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这人。

    对这个王棱,陈止略有所知,乃是王导的堂弟,辈分比刚才那个王广要高,所以他一自我介绍,陈止就知道了,这次的会面表面看起来是王广主导,发出邀请,但实际上要促成目的的,恐怕是此人。

    王广这样的不羁之人,有如奇兵,一旦用好了,足以震慑来人,偏偏被陈止的四个字就给逼走了。

    这样的局面下,王棱只能硬着头皮,说些好处了,最后更是谈及王家底蕴,以及加入王家文会后,在杏坛论道中的利处。

    陈止听完,摇头道:“以王家的威名,什么样的学问大家请不到,我不过初出茅庐,略有薄名,根本不足挂齿,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,所以阁下看重的,当是我的某种技能,思来想去,无非就是书法或棋道了。”

    王棱听到这,不由暗叹,这一步不察,就步步落入下风,加上陈止洞彻缘由,让威逼利诱都成了空,他只好苦笑道:“匈奴人在临沂逞了威风,转身离去,知道的,说他是连败众人,但传扬出去,不知道的人,难免说我临沂王家留不住他,是以想请先生为宾,先往杏坛与那匈奴人对弈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奇了,”陈止倒是生出一点疑惑,“按左家跟我说的,王家文会汇聚几家,相互比拼,最后各家的魁首,都要借王家名义,前往那杏坛论道,怎的还要单独招揽我?”

    左家害怕王家招揽陈止,是担心陈止一走,左家在王家文会上没了支柱,一败涂地,但只要文会召开,陈止代表左家出场,最后得了优胜,事后一样可以借王家和左家的名,前往杏坛,到那时候,他也是蓄势大成,可以和成名许久的许老论道了。

    结果,现在王家招揽陈止,居然不是为了自家文会,而是要先去杏坛对弈。

    那文会呢?

    王棱闻言,迟疑了一下,还是道:“此事外界尚未知晓,望陈先生可保守秘密,我王家因……因一个赌约,若不能赢了那匈奴人,则……则开不了文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