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棋,是将棋盘内外之人都当做棋子在布局啊,当得上品棋力之称,输给他不算冤。”

    听着两人感慨,陈止这心里暗暗摇头,越发警惕起来。

    “遭遇、奇袭、正兵,然后是虚者实之,实者虚之,这刘韵言哪是在下棋,他分明是来中土指挥一场大战的,在这个过程中,搜集情报、散布假消息,都展现出一定程度的掌控力,这还是在中土腹地,简直就像是一场接着手谈之事展开的演习!就是不知道,何意情报这般齐备。”

    想着想着,他又继续道:“除此之外,从姜义先生那边也能看出一些端倪,那就是刘韵言离开的时机,把握的非常准确。”

    高河和唐起初闻此言,这念头还没转过来,但很快却接连色变。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说,刘韵言和姜义并不是正好碰到的?”唐起问出来,但心里已有答案。

    陈止点头道:“早不走,晚不走,偏偏挑选姜君离开的时候,逼得姜义不得不半渡击之,但实是形势所迫,颇为匆忙,而他刘韵言则以逸待劳,实际上,姜义的出击,自始自终都在刘韵言的掌握中,毕竟姜君北上的目的,不光我等知道,刘韵言也是心知肚明的。”

    姜义得信北上,唐起等人自是知晓,因为信就是他们寄出的,但刘韵言同样也知道,既然知道,为什么还要走,?还好走不好走的,就在姜义抵达的时候碰上,让姜义仓促应战,不得全力施展。

    套路,全是套路!

    陈止隐隐还有猜测,对方的选择,有没有将自己的抵达考虑进去,这不是他自视甚高,而是有着一定的根据。

    “若易地而处,我为刘韵言,一切尽在掌握,情报充足,战局顺利,敌方突然有一支无名军队异军突起,那是得谨慎一些,在没搞清楚底细前,最好先观望一下,尤其是这手谈对弈,其实算不上是兵力悬殊,更多是在精神层面的对抗。”

    他还在想着,唐起则问道:“如此看来,陈君不去破局,是为了保留实力,不暴露棋路给刘韵言?这么想也对,他刘韵言留下这么一个珍珑,未必是为了羞辱我等中土之士,恐怕也有搜集情报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“不仅如此,这本身就是证明自己位格的手段,也是他压下后来挑战者的一步棋。”陈止眯起眼睛,“这匈奴小王子一离开临沂,就从挑战者变成了被挑战者了,局面截然不同,他留下棋局,旁人绞尽脑汁的去破解,无论破开还是没破开,心理上先就矮了一截,破一珍珑尚且耗费许久,面对本人又当如何?”

    这个珍珑棋局,肯定不是临时想出来的,也和姜义的三局棋一样,是准备了很久的精心之作,哪有那么容易被破解,无形中就让旁人对刘韵言又畏惧了几分。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。”

    高河和唐起对视一眼,从彼此眼中看出了惊讶和意外,惊讶于刘韵言心机之深,同时也意外于陈止眼光之敏锐。

    这么一个套路,套住了多少人,偏就被陈止给看出来了。

    “这么说来,王家的赌约也是如此?”高河忽然提起了这件事。

    听得此言,陈止这才知道,原来这两位也知道了王家的事,但想想就能明白,二人既然没走,王家定想让他们出力,就算不去再次挑战刘韵言,但至少可以让他们透露些许刘韵言的棋路。

    “既然两位知道了,那我就明言吧,”陈止索性说开了,“我不去破局,考虑的不光是棋路外泄,更重要的,是不能照他刘韵言的规矩行事,我若与他对弈,双方平等,他立下一局珍珑,我也可以立下一局,大不了,我也去挑战他们匈奴一族的棋道高手,此乃中土,哪里有让他立规矩的道理?到时还要倚仗两位压阵!”

    高河和唐起又是一愣,然后才问:“陈兄,你邀请我二人过来,莫非还要邀请我等同行?”

    陈止微微一笑,道:“我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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