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趁势追击,这是让咱们离开险境啊,真是仁义之人,可惜他不就危险了么。”

    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这么一说,其他人纷纷点头,连孙赶都不好多说什么了,否则必然要犯众怒。

    王棱更是面露愧色,说道:“这次的事,是我王家邀请诸位聚集,按理说是我王家为主,却让陈先生出头,真个让人羞愧,唉。”

    他固然羞愧,但也知道,这种时候,就算他这个车队的话事人上前,也不会有什么结果,因此这边话音落下,就开始组织众人,准备在棋局进行之后,就顺势后退。

    不过,人群中也有人看出了问题所在。

    这个人就是毛离。

    “骑兵冲锋,需要一定距离,匈奴人是从林中冲出,本身速度不快,抵达之后,不好展开阵形,才会绕着车队奔跑,并且顾忌车队护卫,可一旦拉开了距离,就非常不妙了。”

    想到这,毛离就有冲过去提醒的冲动,但旋即想到了那篇兵策,又止住了脚步。

    “陈先生能拿出那样的兵策,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,除非另有所图!”看着陈止的表情,毛离越发觉得第二种可能很大,就强行压着心思,但依旧不敢掉以轻心,保持着警醒。

    有着类似的念头的还有赵兴、陶涯等人。

    赵兴自不用多说,本就是将门传人,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,而陶涯家中也有兵家名士,是以也有相同概念,但他们一路同陈止走来,早明白了对方的套路,都知道陈止的一句话,不能单纯从表面理解。

    “我可不信陈兄能这么好心。”连对兵家不甚了解的陆映,在听了众人的感慨后,都忍不住低声说着。

    陶涯就笑道:“陈兄既然这么吩咐,肯定有他的道理,我等只需静观其变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几个人说话之间,在两阵中间对弈的二人,又是啪啪啪的连下几子,随后就见刘韵言神色微变,被陈止提了几子,而后消息传来,说是陈止已经提了五子。

    车队的大部分人闻言大喜,赶紧就折腾着车队,说是要往后退。

    不过,这么多人、这么多辆车,说起来简单,真操作起来,就涉及到一个组织问题,这就体现出诸多家丁的不同了。

    那些名士们的家丁本就各自为政,这退的时候也是乱成一团,进退无序,相较之下,王家的护卫就好多了,至少知道转身、依照秩序后退,但和陈止的家丁一比,就有些不足了——

    陈止的家丁,在得到了消息后,阵形没有明显的散乱,前后队列穿插转身,一边护持,一边后退,仿佛随时都可以再次顶上去一样。

    这样的动静落在刘翟的眼中,顿时让他心中一凛。

    “这些也是王家的护卫么?这王家的护卫,怎么分成了两部?这最精锐的人手,明显是针对败军、撤退的时候,进行过特殊训练,防止在后撤的时候发生混乱,是只有那些战场经验最丰富的将领,才会特地训练的项目,就是族中,也没有几位将领能将兵马训练到这个程度,更不要说是家丁了。”

    刘翟不由收起了对王家的一点轻视,本来在王家中计、被赌约约束之后,这位匈奴大将军对王家的评价有所下降,这时将陈止的家丁误会成王家护卫后,评价又有了变化。

    很快,车队后撤完毕,众人跃跃欲试,就等着陈止再胜几子,也好尽快拉开距离,没想到在接下来的时间里,却是刘韵言连连得手,让刘翟等人接连后退,拉出了空挡,一个个都做出蓄势待发的样子。

    这个局面,顿时让车队众人紧张起来了,他们纵然不知兵,却也看出一点不对的苗头来了。

    高河低语道:“按理说,这匈奴人的马队后退,该是好事,但我怎么越看越觉得危险,他们这是要从林中退到开阔之地啊。”

    “距离若远,骑兵冲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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