鸿胪赵珉竟又绕了回来,上前说道:“陛下,陈止之事到底如何处置,还请示下,臣觉得这事不能轻忽,不如将他唤来京城,询问清楚,若匈奴那边追究,也好有个交代。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刘岱登时就不满了,皱眉说道:“什么时候,我炎汉得拿自己的人出去,给人交代了?”说完,他直接站起身来,甩袖离开,留下了面面相觑的群臣。

    他们着实不明白,怎么这人皇突然发火,但想到过去的诸多事端,又不觉得意外了。

    皇帝一走,朝会自然也就散了,没人会觉得尴尬,自宣武一朝以来,朝会的礼仪就有了崩坏的趋势,至今未能完全扭转。

    但众臣却也清楚,任何一个问题,都不是一次朝会就能解决的,但终究会有个定性。

    那大鸿胪提出了陈止的问题,那这个问题经过两三次讨论后,肯定得有一个结果,毕竟涉及到与匈奴的和战问题,本就是个拖不起的事。

    种种思量中,群臣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吗,朝外走去,同时低声商谈。

    王理身边聚集了不少人,讨论着个突然冒出来的陈止问题。

    “陈止的问题,对是战是和而言,乃是突破口,想来倡和派系,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,但这件事尴尬之处就在于,那位太仆乃是趋于休兵的,但这陈止又偏偏是他陈家之人。”

    王理说着,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人身上,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陈永要如何取舍,是大义灭亲,还是亲亲相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