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的,还敢违抗,我看你们这差事是不相干了!”

    他话一说,两个吏胥猛然惊醒,他们也是在这太乐署懒散惯了,以至于还没有紧张起来,但现在一听呵斥,再见陈止表情,终于害怕,拱手言罪。

    “罢了,按我的吩咐去吧。”陈止不会和这些人一般见识,打发走了之后,朝那出声呵斥的人看了过去。

    协律曹周傲。

    此人也是之前劝董绪直言的那人。

    他在呵斥了两名吏胥后,并没有回道位上,而是来到陈止面前,拱手说道:“上官,太乐署清闲已久,诸君多有懒散,还望太乐您能体谅一二,我等今后定当全心辅佐,不敢再有懈怠。”

    陈止看了他一眼,淡淡说道:“嗯,我亦明白其中缘故,周君且坐,稍安勿躁,我自有定夺。”

    本以为自己的示好,会得到陈止的反馈,结果却是一副荣辱不惊,周傲的心中念头一跳,表面上则是恭敬的退下。

    不过,周傲回去之后,却与几名同僚对视一眼,都从各自的严重,看到了一丝失望。

    那徐吉的想法如何,他们多少都知道,本意是来个闲散衙门为官,积攒资历人脉,还没有人能管束,乐得自在,结果陈止这样血气方刚的起家官过来,可以想见未来的情形,所以才会被召而不应。

    本来,几人还想看看陈止对此,有何手段,结果他生生忍下来,又让人去请徐吉,在几人的眼中,这个举动,无疑有些示弱了,显得他在妥协。

    “官场上是需要妥协,但前提是先展现出价值和威胁,旁人顾忌你,才会和你妥协,若是什么准备也没有,上来就妥协,那就不是妥协,而是退让,你一退让,别人见你没有威胁,就会步步紧逼,徐吉正是这样的人,这第二次更是喊不来了,反倒让他借势而为,到了最后,上下混乱,太乐令难免被架空啊,这个陈止,看来也是虚有其名,有点冲劲,却没有城府,之前的立威之说,反而成了笑话,他都不提了。”

    董绪摇摇头,心里暗叹。

    其他几人,也是差不多的心思。

    另一边,随着两名吏胥匆忙赶路,再次来到了徐吉的宅外,禀明来意。

    “怎么又来了,我家老爷不是说的很清楚么?算了,你们等着,我这就去通报。”

    门房低估了几声,然后就进去通报,转述了两人话语。

    “这个陈止,说话还真直接,不过我听他这话里面,也有服软的意思。”在听过转述之后,那位督乐曹徐吉就招来心腹管事,商谈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听他这话说的,什么突然到来,我没有过去,也可以理解什么的,我让两个吏胥带话回去,态度已经表明了,本来我去这个太乐署,就是因为此处无人可管,乐得逍遥,头上没有个指手画脚的人,现在倒好,来了一个陈止,他如果是从别的位置调动过来的,那也就罢了,却是一个起家官,过去从未出仕,就是有那么一点名声,靠着一个当了太仆的祖父,弄了个一个不知所谓的功劳,就直接从白衣一步登天,跑到我的头上了,这如何能忍得了?”

    他那心腹管事却劝道:“老爷,话虽如此,但既然这个陈止都服软了,又让人来请您,你还是过去吧,反正震慑他的目的,也已经达成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不可,”徐吉却笑了起来,“岂能如此简单就让他过关?他既然服软,那就是倒退了一步,岂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?上年春天,我与族叔往江东,他任职太守,但下面多有官吏存有他念,贪恋权柄,联合当地大族,不愿归附,我那族叔就是靠着步步紧逼,将一干人等尽数驯服,最终建立权威,我当效仿!”

    那管事却道:“可那陈止,毕竟是老爷的上官,族老太爷是以太守之位,制驭下属,情况多有不同。”

    “看似不同,其实异曲同工,”徐吉自信满满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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