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未免太异想天开了,你们不用慌。”

    他看了看被徐谷的表现,刺激的有些失控的众人,收敛笑容,表现出沉稳的气度,一字一句的道:“这陈止不过是借助他势,想要以奇兵制胜,此乃兵行险着,根本就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,我等只需要堂堂正正,以正兵攻伐,则可势如破竹!”

    众人略微放心,但犹有疑窦,徐吉知道单纯的大道理,是不能让人真的安心的,于是就又说了些具体的举措:“陈止是靠着一时的奇招,不可持久,那书院可以被震惊一时,不能震惊一世,早晚还要反噬,所以我等不可自乱阵脚,只需将原本要做的事,再扩大十倍即可!”

    说着,他猛然提高声音,喊道几个亲信的名字,被他叫到的人,一个一个都迅速出列,抱拳行礼。

    “你等再增派人手,继续散播消息,就说太乐署妄自评判,判了南山书院一个洛阳第一,只需让更多的人知晓,自然会有人帮我们去对付太乐署,也好让陈止难以应对,显现出他的无能!”

    “诺!”

    这些心腹对徐吉是没有二话,一接到命令,立刻就表现出服从。

    但徐谷却有些担心的说道:“兄长,就怕弄巧成拙,万一那些书院真的忍住了,反倒要暴露了我徐家的动静。”

    “暴露?”徐吉依旧冷笑,“你以为陈止现在就不知道,是我徐家在背后使劲?不光他知道,这洛阳的许多势力,也都是一清二楚,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,因为都是摆在台面上的,比的就是我和陈止,谁的能耐更胜一筹!行了,无需担忧,以不变应万变,因为我等把握着那些书院的根本,他们是不会放任一个洛阳第一的名望,被他人掌控的!”

    说到最后,徐吉更是用眼神警告徐谷,后者本来还想再说,一见这眼色,生生将嘴里的话,又咽了下去。

    待得众仆皆奉命而去,徐吉则一脸阴沉的坐在位上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这太乐署中的消息,也顺势扩散到了其他各方。

    太常邓蒙在得到消息后,没有什么表示,但他手下的诸多从属官,却很快都找了过来,就太乐署的事请示,毕竟太乐署再怎么说,都是太常府麾下的从属司衙,真要是惹了大麻烦,其他各个司衙,也脱不了关系,至少得想办法帮着平息混乱。

    但对于诸多下属的请示,邓蒙却一概表示,不用干涉,反而劝他们都不要掉以轻心,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匈奴、鲜卑来使。

    为此,他还特地叫出那明堂令嵇法,嘱咐道:“你也是责任重大,要和陈止多多接触才是,才好和大鸿胪那边联络。”

    嵇法闻言,颇为错愕,他自被荀井提醒之后,就觉得接近陈止,或许不是理想选择,于是就有心后退几步,观望局势,没想到却被太常点名,有心分辩,但看看场合,只能点头表示受教。

    邓蒙点点头,收回目光,扫视众人,又道:“当务之急,还是应对匈奴来使的问题,这才是重点,至于太乐署的事,这和诸多书院打交道,本来就是太乐令分内之事,何必担忧?至少陈止目前,都还控制着局势。”

    控制着局势?

    这话听在众人耳中,也让他不由一愣,回忆起来,才意识到邓蒙并非虚言,回想前事,陈止在上任之后所走的每一步,都会激起其他司衙的担忧,以为要陷入不利,但等到最后,往往都没有爆发出想象中的问题,就这方面而言,陈止确实是在控制。

    “他确实控制着局势,但却有些太过凶险了,”太常博士荀井拱拱手,用不紧不慢的声音说着看法,“这就像是在山崖边行走,看似平稳,但一个迈错,那就是万丈深渊,更可虑者,陈太乐并非一人独走,他乃太常属官,与我等关系相连,等于是用绳子与我等捆绑在一起,若是跌落下去,难免牵连他人。”

    “对,此言不假。”这属官里面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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