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:“听先生口气,分明已经知道陈君要去哪里的郡了,能否说出来?不过,在下真是好奇,黄先生您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汉子,我好心答你,你居然有心试探于我?”黄通笑着说了一句,见周围人的表情,也能猜出他们的念头,“也罢,那就说个清楚,省的你等疑神疑鬼,最后传出什么话来,让人误会于吾。”

    听他此言,众人顿时来了精神,就等着听个故事了,没想到接下来却听那黄思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——

    “我与黄思,无甚血脉联系,更不是什么来历莫测之人,对朝廷的安排也不知晓,更不知道陈君会被安排到哪个郡中。”

    其人话语落下,众人都面面相觑,再看黄通,满脸疑惑。

    这就完了?

    “自然是完了,不然你们还以为有什么?”黄通看出来众人的疑惑,话锋一转,“不过,我虽不知陈君会去那个郡,但刚才的话却不是无中生有,而是因势而算,推导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还是那外来客第一个回过神来,一副请教的样子,问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

    “这事,还得从大典之前、文评的时候说起,”黄通大大咧咧的,迎着众人疑惑的目光,侃侃而谈,“那时有个说法,叫做三家逼陈,说的是有三个大家族联合在一起,对付陈止,具体是哪几家,我就不明言了,省得招惹麻烦,虽然朝廷不会因言获罪,但大世家可没有那么宽宏大量,我不惧朝廷,但惧大族,再说了,诸位长居洛阳,又岂能不知此事?两位远来,若是不知,也可以去找人打听。”

    众人都是点头,外来客与同乡也是一般模样,一直开口的那人就道:“此事我等也略有耳闻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说了,”黄通点点头,继续道:“三家之后的事,诸位大概也都知道,因陈止才干突出,一家与之讲和,家中与陈君有矛盾的子弟,被外放江东,一家在品评上得了实利,后来也偃旗息鼓,还有一家,看起来也退了下去,但其实不过潜伏。”

    众人闻言,默默点头,他们很清楚黄通话中所指的三家,具体是哪几家。

    却有人疑惑:“这和陈君任太守,有何关系?”

    “当然有关系,因为陈君如今背景也不小,当初还有几卿相助、皇上青睐,也不是那么好动的,”黄通顿了顿,饮了一口茶,话锋猛然一转:“诸位,半年前陈君大婚,你们可曾见过当时之景?连五品秘书监的任命状,都是在那之前颁布的,因为皇上想用这个作为贺礼。”

    众人大为不解,怎么好端端的说着三家逼陈,这黄通却话锋一转,将话题引导了陈止娶妻的事上,但众人回忆当时情景,还不免感慨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知?杨家嫁女,可是大事啊!”

    “对啊,当时陈秘书风头正劲,在洛阳城名望无双,连在诸评上得了称赞的士人,也比不上他啊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杨家小姐秀外慧中,杨公带着她来到洛阳,不知多少俊杰趋之若鹜,想要一亲芳泽,还有几场宾宴,也是因此而起,可惜最后无人能入杨公之眼啊。”

    “说来也是有趣,那位黄思黄君,本还不至于调动的那么快、那么急,就因为皇上想要给陈君一份贺喜之礼,逼着吏部,怎么都要在婚礼前将陈君的调动办妥,以至那黄思狼狈而去。”

    “那日婚礼,我有幸在场,那场面,锣鼓喧天、琴瑟齐鸣,宾客有列卿,亦有重臣,还有诸多公卿,连诸葛家都派人过去,余下的赵家、徐家、关家等等皆有人来,最后皇上亲临,更是令人意外啊!”

    众人提起这个事,又都兴奋起来,一个一个不停的说着,越说越是来劲,连之前的话题都顾不上了,那两个北地来客也仿佛被情绪感染,融入其中,也是满脸欢笑。

    黄通的声音又适时响起:“诸位当也知道,以杨氏的强势,比之陈氏强了十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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