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在边上的广宁郡,既是郡守,又是王浚的亲近之人,一时半会对付不了陈止,但这代郡上上下下,要是被这位记恨了,被他报复起来,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。

    但同样的,如果不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恭敬,未来被那位新郡守记住了,就算新郡守手段不行,最终被架空了,但对付一个两个下属、从属,还是绰绰有余的。

    “现在的情况可真诡异啊,只是为何这位新任的郡守,会来到这么快?”

    “是啊,若是陆郡守走了,他再来,也没有这么多事了,这下就有些复杂了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陆郡守本就对这个新郡守新存不满,这几天处处暗示我们,甚至直接吩咐了自己的几个心腹,准备然这新郡守好看呢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理解啊,毕竟那广宁郡最近刚糟了胡人洗劫,听说情况很复杂,受损十分严重,和代郡一比,广宁郡破败许多,换成是谁,都不会心甘情愿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,就算没有胡人洗劫这件事,恐怕陆郡守也不会高兴,他来代郡三年,好不容易经营下来,刚刚站稳了脚跟,转脸就被调到隔壁郡去了,换成谁,也无法释怀,迁怒那位新郡守,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话说回来,这位新郡守,到底能不能抵挡得住,能不能站稳脚跟,还真不好说。”

    “再怎么说,那位陈郡守也有不小的名气,乃是才华横溢的学术大家,本事肯定是有的吧,他的几篇文章我也都看过。”

    “这学问如何,和能否治理一郡,可不是一回事啊,纸上谈兵之人还少么?更何况还有陆郡守的吩咐,让新郡守人还没来,就多了不少的敌人。”

    站在城门前的人互相交谈着,他们都是久经官场沉浮的考验,自然能从当前的局面下,看出背后的问题,忍不住就讨论开来,对于接下来的局面,都有些摸不清了,就等着那位新郡守到了,在看情况而定。

    正当众人心神不宁之际,忽听前面有人喊道一句“来了”。

    顿时,所有人都振奋精神,朝前面看了过去,视线所及,是几辆缓缓驶来的马车,以及护持在旁边的诸多家丁。

    这些家丁随着马车而行,但步伐整齐,控制着奔跑的速度,身上的衣着装扮,颜色统一,随着他们的奔跑靠近,地面微微震动起来。

    这样的震动,让迎接之人的心里也随之震动,看着那一队队的家丁,粗略一看,至少百多人,却都显得训练有素,比他们再城外的驻军之地,见到的官兵还要显得精锐许多。

    “这就是那位新上任的郡守,跟着马车的是家丁?不是说,这位郡守出身于地方世家么?是陈家的一条分支,早就有了衰落的迹象的,这样的家族是怎么训练出这等家丁的?”

    有几个稍微知兵的人,忍不住议论起来。

    实际上,在代郡为官、当差的人,很少有人不关系兵家事的,自有一套判断兵马精锐程度的标准,此时一见陈止的人手,顿时就留意起来。

    但很快,随着车队的接近,众人顺势就把这点心思抛开,转而将注意力从家丁身上收了回来,转而集中到了车队本身上。

    嘎吱。

    车轮停驻下来,随后就有人从车上下来,为首的正是陈止,他正按着官场的礼节,给过来迎接自己的众人行礼。

    “见过陈郡守!”

    陈止的画像,早就伴随着通知的文书,传达到了众人的手里,现在很少有人认不出来的了,就算不记得相貌,只是看站位也分得出正主。

    “陈郡守,属下刘宝,为郡长史,率诸官来迎接上官。”

    “下官卢讲,为代县县令,见过陈郡守。”

    有两人一前一后过来给陈止行礼,从他们的衣着上,也能看得出来,正是这一群迎接官吏之中的领头人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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