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的时间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,两人各自离去。

    另一边,陈止将公务简单整理了一下,就放下事务,来到后堂,到了桌前之后,从怀中取出了三件事物。

    却是一根画轴,两张画着奇特线段的纸张,以及五张有着复杂纹路的符箓。

    “看目前的局势,这三根签解出来的物件,都能排上大用处,但如果不能彻底掌握一部分民众,最终只能为别人做嫁衣。”

    他伸出手,缓缓取开了那根画轴。

    随着画轴展开,显露出一幅图,那是一片田地,田中奇特的根块半掩在土中,若隐若现,整个田地连绵延伸,看上去占地不小。

    “农家之签,所得之物,当真是非同凡响。这张《藏种图》一旦展开,埋在地下,等上半年,画中物种就可化虚为实,等此物出土,大规模的栽种,好处太多了,足以让代郡,乃至整个北疆的粮食产量翻倍!”

    看着图画中的事物,陈止微微眯起眼睛,勾画着后面的蓝图。

    “不过此物虽然高产、抗旱、适应性强、管理简便,但作为种子的根蔓却不易收纳,受不得湿与冻,一旦化虚为实,就得尽快载种,不可推延,否则白白浪费,但代郡的农人,多数掌握在世家手中,我若不将他们解放出来,那改种推广之后,果实得利都要被世家撺掇,以世家的行事风格,根本不会留守,恐怕到了最后,农人依旧只有勉强为生的口粮,也没有扩大再生产的动力和兴趣,倒是世家得力,更为强盛,变本加厉的侵占土地,不光难以收服,还会让土地兼并进一步恶化。”

    带着这样想法,他将画卷合上。

    “所以,解放农人、佃户,推广新的从属关系刻不容缓,即便没有北疆战争,也得尽快推动!如今接近秋季,已过了此物最好的栽种之时,但明年清明,就得试点种植,以此反推,埋图的时间就这两三个月内,如此等上半年,才能赶得及,从图中所画估算,化虚为实数目十分可观,需要人手众多,长成一季,再种后又可翻倍,影响范围越来越大,利用得当,足以让我的势力在北地扎根,但前提是必须要有自己的人手!”

    一念至此,陈止的目光从画轴上移开。

    “代郡四大家中的朱家和王家,就是以分家形式扎根的,这就证明,就算人离开了这里,依旧能持续影响和干涉,何况我并非六年就走,太守之上还有刺史,刺史之上更有其他操作空间,但如此一来,难免和王浚扯上关系,在原本的历史上,此人评价不好,不知历史改变,他对幽州而言,是好是坏。”

    念头落下,陈止的手又落到了两张纸上。

    这两张纸质地洁白,比楮皮纸要好得多,表面光滑无比。

    陈止的目光在纸上扫过,视线沿着上面的一道道线段移动,纵观全览。

    那一根根线段交错、缠绕,构成了复杂整体,乍一看好像是个结构繁复的物件,隐隐还在变动。

    “这两张‘如虎添翼机关图’,出自墨家,是前世未曾碰到过的签种,按介绍所说,机关图不是蓝图,依照上面的线段制作物件,也得不到有用的东西,这东西的真正作用,是辅佐、完善和催发!”

    陈止的眼中露出了一点精芒。

    “任何机关、器械的发展,都要经过反复试验,从材料、工艺、结构、操作手法等方面,不断尝试和改进,最终成型,这个过程往往要经过几代人、几十年,甚至上百年的时间来完善,很多时候因为思路错误,走进了死胡同,再难寸进,足见艰难。”

    “但另一方面,在器械的发展史上,又有许多例子,是个人的灵光一现,做了一个微小的改动,就推动器械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和进步,而为了达成这一点,投入的时间、精力和人力,却往往是天文数字,其实是经过反复积累,得到了的前奏,是厚积薄发,没有基础和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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