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这么多的人,太守你的风度,才称得上名士啊!”那王太公一坐下,就称赞陈止。

    ”哪里,王公抬举我了。”陈止客气回应。

    “不是客气,你的《师说》我看过,很是欢喜,让小辈都学着呢。”王太公笑呵呵的说着,指着厅堂中的几个人,“他们都会辈呢,也会解词,有空陈太守不妨替我考较考较他们的学问。”

    被他指着的那人,却显得有些尴尬,因为这位王太公口中的小辈,是相对于自己而言的,实际上这几人的年龄都不小,其中还有一位国字脸的男子,颇有威严。

    此人名为王霍,乃是王家族长层次的人物,比陈止少数也大个十岁,刚才还在笑着给两个侄子指点这等午宴的要点,转脸就听祖父在那指着自己说话,要多尴尬有多尴尬。

    偏偏他还发作不得,只能是故作不知,硬是咳嗽了一声,然后对身边两个侄子问道:“你们《师说》背的怎么样了?有空我得考较一番。”

    旁人闻言,不由摇头,谁没看到,王太公那手指就是指着你说话呢。

    要说,这也是王太公太过长寿所致,从座次上就能看得出来,那朱家和唐家的两位长者,也只是陪在一旁,就是因为和这位王太公差着一辈。

    那王老太公摇头笑了一声,又对陈止道:“以太守之学识,足以开宗授徒,不知此番北上,可有这般心思?”

    陈止摇头轻笑道:“我这点微末技艺,怎么能授徒?岂非是误人子弟,再说了,此来代郡为太守,政务诸多,怕也是难以分心啊。”

    “太守还是谦虚,老夫年轻之时也曾为官,略有一点心得,”王老太公似乎谈意正浓,“太守可与我等同心协力,可得垂拱,以太守之才,可高枕无忧。”

    陈止点头称是,却也留意到,那话中世家有心与官共治之意。

    有王太公起头,这两位也不愿闲着,都开口了。

    朱太公却是一下将话题转了回来,说道:“世叔说的不错,其实不光是文章,就说太守那副《明月赋》,我看过摹本,真个是好字啊,连河东卫女都称赞了,那还只是赝本,若是真迹,该是何等气象?真是便宜了清湖那老儿了。”

    话中透露出和清湖先生王谦似有交情。

    陈止则摆摆手道:“长者谬赞了,陈某这点微末之技,哪里能跟卫夫人比,想来她也只是客套之言。”陈止知道,对方口中的河东卫女,名为卫铄,人称卫夫人,是有名的书法家,在原本的历史上,连书圣王羲之都向她学习过书法。

    当初徐州武原王家的一名子弟,得了卫夫人一幅字的摹本,献给了清湖先生王谦,就得到过称赞,由此可见一斑。

    “太守太谦虚了,”朱太公露出笑容,话锋一转:“今日老夫也是厚颜来此,想要请一幅字回去,不知可否?老夫亦知道,太守之字并不轻易许人,如今传世之作亦不多,但实在是喜爱的紧,方有这不情之请,只请一幅,绝不多要。”

    边上的王太公和唐太公闻言,都不由眼皮子一跳,暗道此老脸皮真个厚。

    今日他们来此,都知道陈止是有意借此宴席,联络代郡世家,其实是一个相互卖交情的时候,只看陈止的字,确实价值不小,但还不至于让朱太公这等年岁的人厚颜相求,对方这般作态,不过是用这个方法,奉承陈止,投其所好,来拉近和陈止的关系,卖个人情。

    求一副好字,还能得个人情,这才是拍马屁的高端境界。

    只是这位太公话里有话,又当前一步,王老太公和唐太公自重身份,总不好拾人牙慧,不能效仿,只能暗暗嘀咕。

    就是吴阶,也神色微变,眉头一皱,又泛起心思。

    陈止自也看出了其中猫腻,笑道:“我这点字,若能入太公法眼,也是荣幸,待过个几日,太公可送文过来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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