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。

    不过,他谨记着陈止的吩咐,小心的潜伏着,时刻留神周遭来来往往之人,防止暴露,好在这片建筑,乃是专门招待来往官吏的,寻常人不会轻易接近,是以行人不多,可以省去不少心力。

    “君子到底让我等什么人呢?万一来了个我不认识的人,回去如何禀报?再说了,这来拜访吴阶,又有个什么说法不成?”

    冉瞻表面冷静等待,心里却念头涌动,纷至而来,但想到一半,有失笑摇头,不由暗道:“既然是君子交代给我的,那必然是有缘故的,不可能有什么漏算,何必想这么多,既然派我来了,那等会来拜访的人,定然是我认识的,就算不是,肯定也有辨别之法,我又瞎操什么心呢,直管按吩咐行事便是。”

    说服了自己,冉瞻安心等待,但这一等就是几个时辰。

    时间流逝,日头西沉,眼看着太阳就要下山,夜晚即将到来,却还无人上门,冉瞻的心里不由有些焦急。

    “难道无人要来?我白白等了?不会吧,君子岂能算错?”

    他的心里开始动摇。

    殊不知,那屋子里的吴阶也是眉头紧锁,也坐不住了,从胡椅上起身,来回踱步。

    “难道这群人,都已经被陈止的威名所摄,打定主意投靠,和他精诚合作,要一同掌管代郡?”

    其实他的心里也没底,因为说到底,陈止还没有表现出什么对代郡世家不利的东西来,众世家当然没理由和陈止对抗。

    “不过,我之前离去的时候,也没有表示出对陈止的敌意,而是暗示他们,可以通过我和大将军联系,这和陈止之间并不矛盾,结交大将军的事,他们不想?不至于让他们担忧,陈止的影响力,也不足以让人望而却步,更何况还有那郑家,就算其他家和陈止没有冲突,没有足够的动力主动攀附大将军,但那郑家可不一样啊,况且还有那个家族……”

    他这边想着,逐渐烦躁。

    外面的冉瞻,也渐渐有了离去之心。

    太阳,终于落山了。

    “夜色降临,我差不多该准备回去了,可惜,这次君子却是算错了,不过人无完人,算错一次也是正常……咦?”

    他这还在想着呢,忽然看到前面有两道身影缓步走来,看那架势,正是直奔驿馆。

    灯笼的火光照射过来,沾染压低身子,然后小心打量,很快就看清了两人的面目,走在后面的那个,他没有什么印象,但走在前方的那人,冉瞻却见过。

    “这人今天中午,不是参加了午宴么?我记得叫什么来着……对了,叫王霍!”

    今日的午宴,冉瞻负责保护陈止,虽然没有进入厅堂,但离着不远,而且要惊醒来往之人,对每一个靠近陈止身边、乃至参加酒宴的人,都仔细的排查、辨认,是以对那与会之人知道不少,能认出王霍。

    “他来这里做什么?拜访吴阶?”

    想到王霍在代郡王家的地位,就连没有多少敏感性的冉瞻,都闻出了一丝不对的味道,随后就看着那王霍行李之后,入了驿馆大门。

    随后,不等冉瞻想通缘由,就又有一人过来了。

    “这个不是那郑家的郑林么?”

    看到这个人,冉瞻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。

    对于郑家,他是颇为警惕的,因为郑实的关系,陈止和郑家的关系不好,以至于冉瞻通过简单的逻辑,就认定了,这代郡之中,有可能对陈止不利的,应该就是郑家!

    “这个吴阶,当初过来就不怀好意,是情势所迫,不得不和君子交善,这个郑家更是个隐患,按着我的想法,都该找个机会,杀了了账,现在这正林过来找吴阶,用脚底板想,也知道是对君子不利!难怪君子让我过来监视,真是料事如神,可笑我刚才还怀疑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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