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用以强干弱枝,徙吏两千石及高赀富人及豪杰,并兼之家于都陵,这些手段,正说明了,世家的成长已经开始了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他忽然话锋一转:“首汉可以为之,但持续的时间也有限,况且此举最初,其实是为了防备六国的贵族,是将原本六国勋贵,从山东之地连根拔起,放到朝廷眼皮子底下控制和监视,从而将隐患根绝。”

    “不错,正是如此,”拓跋郁律点点头,以为陈止是要同意自己的意见了,“若是季汉能恢复此制,岂不美哉?”

    “但即便是施行了此制的首汉,亦没有持续下来,自元帝以后,不复再迁,前后七代,孝武皇帝的时候,乃是巅峰,随后随着朝廷和地方世家之间力量的消长,终于难以为继,最终此制消失,这制度的消失和制度的诞生一样,本身是结果,而不是原因,迁族之策之所以难以进行,也是因为天下广大,世家越来越多,而皇室却只有一家,随着世家的成熟,从原本世卿世禄的局限中走出来,开创新的局面,过往的种种,也就难以再制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