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朝廷有定则,就算是家中奴籍,一样也要在官府报备,否则如何能证明是仆从?所以这部分人口都是能掌握的,唯独是代表着世家武装力量的武装家丁,因为很多是从流民、失地农民中招收的,所以这部分的人口成了不容易搞清楚的部分。

    只不过,考虑到武装家丁的特殊性质,大部分的家丁还是要在官府报备的,所以被隐藏的终究是少数。

    “就算把这被隐藏的人算上,加上奴籍,整个代郡的人口,恐怕也不能超过两万五!两万五的一郡,在中部、南部,恐怕还不到一个县的人口,这样的数目,是为政和开展工作的巨大障碍,那王浚为什么不愿意将屯田人口数目暴露,无非就是知道人口的重要性,生恐朝廷插手,于是用种种理由遮掩,来给自己提供便利。”

    想着想着,陈止又估算起王浚在代郡的人口了。

    “这代郡和广宁郡,两地的屯兵加起来,该有一万人,那代郡一地,以五千来算,再把民籍算上去,单看这屯田民籍,怕是快赶上普通的编户齐民了,再算上一些半定居的游牧之民,代郡的总人口,去掉驻军兵卒,该在三万人到四万人之间,只是成分复杂。“

    三万,不到四万人。

    这样的人数,对于建设一郡,那是肯定不够的,堪堪只能守成,就这样都有些勉强,正因如此,陈止才会那么看重人口。

    就是这么些个人,每个月还有大量的农民,成为流民,不断流失,其中包括了珍贵的匠人。

    这些个内容,闪电一般的在陈止心中划过,已经让他有了决定,他看着拓跋郁律,整理了一下思路,这才说道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,不过你也知道,要在战争开始之前,就做到这些,实在困难,况且我也担心,最后白白招惹了匈奴,你叔父却改了主意,不如这样,你先拿出三千人出来,作为诚意,暂借给我,我用这些人手加快速度做准备,这样你我也都安心,如何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拓跋郁律眉头一皱。

    三千人他不是拿不出来,以他在部族中的权柄,调出三千的汉人奴隶,混合些许老弱,拿出来根本不是问题,但既然是陈止提出来的,还说是为了做准备,那就不能轻易混上老弱之人,而且说是借,但按着两人说定的条件,等于就是提前送出了,就算最后没能说成,也不能指望陈止将人口还回来了。

    见拓跋郁律犹豫,陈止笑道:“拓跋兄,你该清楚,我与匈奴又仇不假,但匈奴现在也有很多困难,短时间内不会再来找我麻烦了,但如果要我牵制匈奴,这就得引来纷争,若是没有一点好处,我怎么会答应这样?其中风险,你也明白的,更何况,我对拓跋部能不能拿出三万人,也是存疑的,你总该让我安安心,三千人,不过是十分之一,若是能拿出来说三千人,那么至少我知道,一万人对你来说不是问题,也就能放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事……”拓跋郁律还是眉头紧皱,今日的决定,本就是他临时起意,回去还要和叔父禀报,不好将话说的太满。

    陈止则趁热打铁道:“要牵制匈奴,需要的力量不小,哪怕我整合了代郡上下,也得给他们一个说得过的理由,不然怕是无人相从,如果能先有三千人进来,那我说服手下的把握也会大很多,否则单用官职压人,他们出工不出力,最后不也没有用么?”

    这话,终于让拓跋郁律点点头,他道:“此事,我得回去禀报叔父,不能立刻给陈君答复,但你放心,我当尽力促成此事!此事一成,你我当可歃血为盟!”

    “那么,我就等着拓跋兄的好消息了!”陈止伸出手,和拓跋郁律握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等其人离开,陈止坐下来,权衡得失,不由摇头。

    “和鲜卑结盟,未必能成,也是一部险棋,但当下可以利用的力量不多,这个机会也十分难得,总该要试一试,至于背后陷阱,那也是相对来说的,等三签转化为生产力和农业,情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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