纯的品评,而是带有了一丝期待,想要知道,陈止这位中土俊杰,会如何描述佛学。

    唯独那姜义,眉头皱起,暗道莫非陈止也要为这佛学张目?

    他倒不是反对佛家,只是觉得不该借着朝廷之力,宣扬异域之学,以乱中途道统,况且那佛学虽然精妙,佛教的规矩却违逆华夏风俗,让姜义不喜。

    “且先观之,若有遗漏,便当场戳破!”

    带着这样的念头,姜义也凑上前去。

    江都王却也识趣的,见众人围上来,都要翻看,便灵机一动,笑道:“诸位,且不要着急,你们这么多人,这书却只有一本,如何能够分看?本王有个提议,你们看看如何?”

    他见众人停下脚步,就继续道:“今日乃是佛评,却节外生枝,平生许多波澜,我看,正巧陈太守这本也是论佛,那不如我让人拿着宣读,也好让台下诸位都听听,省得他们白来一趟,再者说来,当众宣读,若有什么妙处,几位法师也可以讲解一番,如何啊?”

    怕是让人讲解是假,挑刺是真!

    江都王的心思,众人看的分明,但也觉得这个提议,是比较现实的,就纷纷同意下来,当姜义却是心头不快,觉得此举有宣扬外学的嫌疑,而且他深知洛阳之中,陈止的崇拜者众多,若是有陈止宣佛,那这群人争相效仿,恐怕比原来的佛论,影响还要大上几分。

    “可惜众念难违,怕是我说些什么,也没有用啊,也罢,我也听着,找些漏洞,宣扬处去,压低影响。”

    另一边,那郡王立刻找来了一名大嗓门的文人,让他拿着佛论卷,就站在高台上,对着众人宣读起来。

    王衍等人正襟危坐,猜测着这本佛论,与**是否是同一路数,而那五僧一个个是面色从容,期待着听一听,陈止这位大名士,对佛家是何态度。

    但下一息,当那文士念出第一句话来,五僧的脸,顿时就变了。

    “佛者,觉也,佛陀者,乔达摩.悉达多是也,称释迦牟尼,乃为释迦族属之贤人,牟尼者,贤者之称也。”

    王衍等人听得一愣,我们这等着听佛经妙义呢,你怎么张口就说了这么一段?可等他们一品味,却才明白过来。

    “这什么乔摩什么的,是佛陀?”

    几人面面相觑,台下则是众脸懵逼,觉得这个开场有些古怪。

    他们这边想着,那文人还在继续念着:“……时天竺列国纷争,有小国名迦毗罗卫,国主净饭王有治,有子悉达多……”

    文人念着念着,也觉得不对了,这什么事儿啊?那佛陀不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么?怎么在陈止这书里,给生生写成了一位王子?还文武双全、寻师问道的,这节奏不太对啊。

    “岂能任由此人说?这般一来,让人听之,怕是不会敬畏佛陀了!”首光寺的主持佛支佐忍不住要上前阻止,却被身边的比丘首陀拦住了。

    “且住,此言不见错漏,佛陀是人不是神,其涅槃前亦言:依法不依他处,告诫我等要相信他的佛法,不要崇拜他的人。”

    佛支佐闻言眉头一皱,就要反驳,但看了看场合,生生忍耐下来了。

    佛图澄见了这一幕,却不由叹息,他深知当下中土之人,视佛为一家,以为佛家皆是一体,却不知佛家之中也有分别,便如这佛支佐和比丘首陀,对佛陀的人神之别,就有看法,只不过如今佛家还未大兴,各方便拧成一股,皆为弘扬佛法。

    “但这般隐患,终究要有爆发的一天,只希望到时候我佛已在中土大放光明!”

    几僧这边想着,那文人又念了几句,其他众人也是听得暗暗咂舌,本来还以为是杜撰,可见了五僧表情,便明白怕是确有其事,等他们听到悉达多在铺草打坐、冥思苦想,终于菩提悟道了,便觉得有些意思了。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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