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崇的姿态,现在当然也要有所表示。

    但在感慨了一番佛评际遇之后,这话题自然而然的落到了陈止的身上。

    “没想到啊,那位陈监正,人不在洛阳了,还能闹出这般情况,本以为佛评一开,他在诸评上的影响力,就要随着时间而消退,会被佛评之类的取而代之,却没有料到,一下子就杀了个回马枪。”

    “这两天城里都传言,说佛评之所以中途难继,就是那佛论卷所写的,远远超出了中土佛家的底蕴,所以五位佛家宗师,都自愧不如,主动终止了佛评。”

    “这话就有些不切实际了,那五位高僧各有来历,佛图澄法师德高望重,底蕴何等深厚?佛支佐大师也是历经沧桑,经历了几次般若经的翻译,那比丘首陀行走塞外,苦修多年,乃是真正的佛门行者,而竺法智来自西凉,听闻年轻时就去往西域拜佛求师,同样佛法深厚,就连年龄最小的竺法潜,亦因王家之势,自幼就宝读经书,早早地就读过了诸多佛家名典,这五位在一起,还能被人比下去?”

    “也不能这么说,因为我这边得到的消息,说是陈监正的书,不是一本,而是一套、一部,不光只有佛论,还有其他各家之说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听说过,但总觉得不太可能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这么觉得的,陈监正确实是才华横溢,但他哪里有时间写这么多呢?”

    众人议论之中,有一个人从门外走进来,就听他笑道:“你们相信不相信,根本都不重要,只要留心一下城中各家的动向,就能知道真假了。”

    众人闻言,朝那人看去。

    “是黄实,既然是他开口了,那想来是八..九不离十了。”

    原来,这个进门的人,正是当初那黄姓书生,以预测和讲解闻名,从青州开始便关注陈止,后来更是多有预测,外号不少,最近半年渐渐有百晓生之称。

    那黄实也不是他的名字,只是叫的人多了,慢慢就成了黄实。

    而他这么一提醒,不少人也都回想起这两日,几个大族确实有不少的动作。

    “好像很多人都在去王家拜访,这……”

    他们口中的王家,正是琅琊王家在京城的府邸,如今那府中威望和地位最高的,正是王衍。

    此刻,这位王家长者,正催促着自家的两个孙子,让他们尽快抄写,而府邸之外,太原王家的王览,已经亲自上门过来了。

    “来了!来了!王世叔硬是要过来啊。”

    倏的,一个看上去颇为激灵的青年从门外跑进来,上气不接下气的,一进门就忙不迭的说着。

    王衍一听,立刻训斥起来:“不是让你派人挡着么?”

    那青年满脸委屈的道:“叔祖,王世叔硬是要进来,他的身份摆在那边,孙儿如何敢拦他?”

    “也罢,那老夫亲自过去吧,”王衍摇摇头,又对身边两个正奋笔疾书的孙子道:“你们写快些,务必要将这两本通典卷一子不剩的记下来,这样还回去了,老夫一样能时常研读,未来这通典几卷必然传遍天下,研读之人不知凡几,老夫可以占得先机。”

    这老先生,此时又不担心自己一只脚踏入棺材了。

    说完这些,他便要离去,但人到了门口,又忍不住回头,叮嘱了一句:“你们抄的快归快,可不能潦草,不能有错漏啊!”

    听着两个孙儿唯唯诺诺的应下,王衍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。

    留下两个孙儿面面相觑的苦笑,又要速度,又要正确率,时间还很紧,任务更是重,简直是又要马儿跑又让马儿吃草,但面对威严深重的祖父,二人又有什么办法呢?只能点头应下。

    另一边,王衍在半路上,就见到了王览,对面这位丹青大家、太原世家之人,却颇无风度的要闯入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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