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传道受业的意思了,下面的兵卒但凡有些聪明才智,就该有所领悟,到时候……”

    “到时候,他们便会将之传到关外、塞外?泄露兵家之秘?”陈止不等其人说完,就摇了摇头,又问了一句,“其实,我倒是有一点不明,我讲阵之时,不光台下武丁听了,台上也有许多人听闻,为何你们不担心台上的人泄露出去,反而要担心台下之人会泄露?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,让苏辽和陈梓都为之一愣。

    苏辽随后下意识的回答道:“台上诸君,虽有对主上不敬者,但皆为身价来历清白之士,其家族亦有传承……”

    陈止还是不等其人说完,就当先说道:“这军阵之法,其实也无甚神秘之处,其实就是战场、战后、后勤等等的统筹协调之法,是前人经验的结晶,中土能够总结,塞外部族一样可以,只不过他们或许不知道纪录,纵观历史,那塞外的兵家大师亦层出不穷,莫非都是偷学了中原军阵?”

    苏辽闻言,低头不语。

    陈梓却抬头出言道:“但武丁过去未曾学过君子之道,亦多不知荣辱,不敬上苍,不知敬畏,见小利而忘大义,深为隐患。”

    “隐患多了,不差这一个,”陈止却笑了起来,“况且,这军阵之法并不完善,能从中领悟道东西,说明是有天赋的,这样的人压不住,若是领悟不到的,这样的人也不被人看重,况且你若是塞外之民,是更看重家丁投靠,还是士人投靠?我观历史,中原自古不缺投敌之人,这等人一去,莫说兵家之法,就是冶铁之术、耕种之种等,亦会被献出,更不乏通报天下爱舆图的,这等人物的破坏力,远超家丁,所以你们即便担忧,也该担心,今天在台上,听到我所言军阵的那些个世家士人。”

    边说边走,等说完这一句,陈止的人已经走进厅堂,留下苏辽和陈梓在后面面面相觑,但他们也从陈止的话中听出来了,这位太守事先也想到了这个问题,并非毫无防备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“今日太守所传的军阵,是否是守城之阵?”

    当唐家众人回到家中,并且向唐太公回报了今日在军营中发生的事情之后,唐太公就询问起唐典。

    唐资和其他几个唐家之人,围坐在一旁。

    这里是唐太公的坊间,又是他们几个唐家话事人在小屋子里议事。

    唐典在唐家,算是知兵之人了,所以太公的话一问,众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。

    唐典深吸了一口气,努力搜刮着脑子里有关兵家的信息,最后却是摇摇头道:“这兵家我也只是略知,当初为都尉,虽然也曾带队剿匪,但更多的是让那两个曾有战阵经验的副将为主,我不过就是领个名头,至于太守今日所传之战阵,到底是攻,还是守,着实难以说清啊。”

    唐太公听着,这眉头就是一皱,但随后又问道:“但是你们都记下来了吧?”

    “不错,”唐资也点点头,随后他也皱起眉来,“说来也怪啊,你说我这过去其实没怎么看过兵书,了解有限,而且年龄也过了,记性就该变差了才对,但奇怪的是,那陈太守所言的兵家事,我听着却格外顺畅,而且内容也引人入胜,听过之后就牢记在心,当真奇妙,我也算是明白了,为何他的通典会在洛阳引起这么大的影响,引得这么多人过来,其实咱们离得这么近,关系也算密切,或许可以尝试讨要一二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担心,之前太守派人过来的时候,不是说过了吗,只要我唐家有需要,待通典完成之后,他会亲自赠送一部过来。”唐典说了一句之后,便转头对唐太公道:“今日观兵听阵,便知那陈太守却有准备,吴阶虽然被他所抓,但现在有匈奴人的踪迹,有听说有鲜卑残兵入境,我等还是不要与其他家一同给太守拆台,那剩下的武丁,不妨就送出去吧。”

    他话说完,唐太公还未回话,就有一个与会之人抱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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