奔跑中的马,突然停下来,就算是训练有素的精锐骑兵,都难以轻易做到,这些游牧民虽然弓马娴熟,但他们到底是经过了长途跋涉,不光人疲惫,马也疲惫,又不能像段文鸯的嫡系部队那样,有上品草料用来喂养,因而这一停,在惯性和疲惫的共同作用下,彼此相撞是最常见的事了,甚至还有那马失前蹄的。

    “那代郡里有妖人,施展了妖法!”

    “天火!这是天火,难灭啊!”

    “必有巫人作法,这代郡打不得啊!”

    混乱之中,军心低落,便有流言自惊恐之人口中发出,扰动军心,越传越广,最后连靠后的段文鸯都听到了。

    “岂有此理!怎么会有这等事情发生!”

    这混乱的一幕,看的段文鸯是又气又急,他实在没有想到,自己带来作为炮灰的杂牌军,还没有发挥效用,居然就影响到了自己,让他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不行,继续下去,士气崩溃,我岂不是要无功而返?”

    段文鸯当然不认为几个火毬,乱了阵型就会让自己败亡,他担心的是军心崩溃之后,士气不存,那这场仗也就不用打了。

    古代行军打仗,往往能以少胜多,但少数人就是一路杀过来,把刀刃都砍卷、砍碎,那每一个兵卒一场仗打下来,也未必能杀得了十个人,大部分的以少胜多,其实是让敌军自溃,所谓的溃,就是士气低落,兵卒没有战意,四散奔逃之后,基本的阵型和组织架构崩溃,那么就算是韩信再世,智计百出,但命令传达不下去也是白搭。

    所以才有几千人马一个冲锋,数万敌军败走之说。

    此时,段文鸯觉得自己就面临这样的危险!

    若是等前面杂兵士气崩溃,全军翻转,那光是彼此踩踏,就不知道要损伤多少,更不要说这群人若是转过头来,一拥而来,指不定还要让他的精锐嫡系受到冲击,那局面就复杂了!

    “不能这样下去!这群废物,我果然不该将他们带来!”咬牙痛骂着,段文鸯忽然江心一横,随后对身后的嫡系喊道:“与我前冲!只要逼近那石砲,就可冲过火石砸落的范围,到时候躲在城墙后面的懦夫,根本就挡不住我等刀锋!冲!”

    “冲!冲!冲!”

    伴随着一声令下,段文鸯和他的嫡系兵马登时加速奔跑起来。

    和杂兵一比,这些追随段文鸯的兵马就显示出不同来了,至少在命令的执行上,要高出不少台阶,虽然也惊惧于火毬之威,但将命一来,便毫不犹豫的跟上!

    当然,这也有段文鸯身先士卒的关系。

    随着段文鸯的这批骑兵一动,局面又有了变化。

    这骑兵冲锋的时候,本就不会以马匹最快的速度全速前进,而是逐步加速,始终将战马维持在一个能够操控的速度范围。

    这其实也是段文鸯先前带人压后,与杂牌部族保持距离的原因,他必须给自己的人留下一个可以加速的空间。

    此时,伴随着前方人马的停顿和混乱,这个加速距离终于体现出价值,便见这一支近五千人的精锐骑兵,在段文鸯和亲兵骑乘的带领下,忽然加速起来,然后缓缓偏移,在战场画出了一个明显的弧线,居然是要绕过混乱的杂牌兵马,直逼城墙!

    当然,骑兵逼近城墙,再下面攻城的话,未免有些儿戏,因此与之相伴的,还是隶属于段文鸯的精锐步卒,这支步卒的人数约莫在五千上下,同样跟着转向!

    与此同时,那混乱的杂牌兵马固然有些孩分不清方向,但还是有一部分骑兵和步卒再朝着代县城墙逼近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,整个战场的洪流,立刻就铺展开来,将这战场宽度拉大,同样也给城墙上的守城者们带来了压力和新闻问题!

    这人展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