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之后,多少人要妻离子散、家破人亡?这都是沉甸甸的人命!结果呢,却有那么一小撮人,根本不把人命放在心上,不惜背弃朝廷!背弃父老乡亲!更背弃自己的血脉同族!要给胡人做内应,要为自己的私心,扰乱守城大计!要放胡人入城啊!”

    越往后面,陈止的声音就越高,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怒意:“这是我这次守住了,而且还是迅速击溃了敌军,要是慢一点、迟一些,本来必胜的局面,都有可能被人翻盘啊!到时候,覆巢之下焉有完卵?”

    他忽朝几位世家宿老看去,问道:“几位长者,你们是世家之长,根本就在代郡,你们来说说,这般行径,是不是刨根之举?到时候大军入城,是不是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你们这些世家?这么多年的积累,说不定都要化作乌有,这等人要如何处置?”

    几老听闻,不由暗叫苦也,深深对陈止敬畏起来,明白了对方生杀予夺的气势。

    若是城池破了,他们为世家之长,自信能说得那段文鸯知道厉害,不敢造次,而世家献上财货女子等,足以交代过去,到时候舞照跳、马照跑。

    可这话不能在这里说出来啊,此处乃是官府公堂,外面更有追随冉瞻等人前来的父老乡亲,真要是把实话说出来了,以后他们的家族如何在代郡立足?

    人言可畏啊!

    一念至此,他们不得不咬着牙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——

    “当严惩不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