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城外的家族地盘派人过去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众人所记挂的当城外,十多里的一片空地,阮豹已经命人安营扎寨,并且吩咐下去,晚上养精蓄锐,明日一早就正式攻城。

    “吩咐下去,让你们麾下的将士都留点心,睡觉的时候也得注意,防止敌军劫营!”

    “诺!”

    待一番吩咐过后,他的诸多从属将领纷纷离去,而阮豹则是让人掌灯,来到沙盘前,研究起当前的局势。

    不过,这个沙盘多涉及的,却不是单独的当城一城,而是整个代郡!

    看着看着,阮豹忽然让边上侍候的侍卫,去将王赶请过来。

    等王赶来的时候,阮豹立刻招招手,让他过去,然后指着沙盘说道:“先生来看,如今代郡的局势可谓清晰,那段文鸯拿下代县,我则拿下当城,我这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,只是心中却还有着整个战略,想要在代郡留下一点兵马,你看是够可行?”

    王赶一听,马上明白过来,知道这位阮豹中郎将打的主意,是想要在代郡的利益上咬一口,留点伏笔。

    他马上就道:“将军心怀全局,光是这一份眼光,就是其他人比不上的,代郡若是能有将军的护佑,未来定可太平无事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!先生谬赞!”阮豹心满意足,终于放心下来。

    他很清楚,纵然自己是王浚的心腹大将,但这伸手地方郡县的事,还是有些犯忌讳的,不过代郡的情况,现在看起来颇为特殊,或许有让他施展的机会,但前提是不会激怒自己的那位顶头上司。

    没有什么比让上司真正的血脉心腹,和自己站在一起,更安全的事了。

    至少阮豹是这么想的,所以他迫切的需要王赶的认可和同意。

    得到了想要的,阮豹整个人放松了下来,也不再低头去看沙盘了,就要和王赶叙叙旧,因为他忽然觉得,有这么一个人在旁边,还是有好处的,如果双方的关系能再近一点,那就更好了。

    不过,他这边刚有动作,王赶反而来到沙盘前面,低头看了一下,说道:“将军,你刚才在议事的时候,提议明日就攻打城池?”

    阮豹不想谈论战局,因为他觉得大局已定,但既然王赶问起来了,却又不得不明确回答:“不错,我虽然不想和段文鸯争功,却不能让他专美于前,论攻城的本事,他们鲜卑人如何能与我等比较?”

    王赶闻言,沉吟了一下,随后笑道:“既然如此,将军又何必舍易求难?想要赶在鲜卑人前面入城,根本不用这般麻烦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阮豹闻言一愣,“难道还有更好的战法?莫非是今夜便偷袭过去?只是那当城之上,也是守备森严,不知道多少人在其上行走,他们也早就知道我等到来,这偷袭已经没有多大效果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偷袭,”王赶摇了摇头,这才说道:“今夜派人过去通报当城吴广书,让他打开城门,说我军要入内修整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阮豹一听,便瞪大了眼睛,随后脑海中闪过一点灵光。

    王赶则笑道:“将军应该是想到了,不错,这吴广书再怎么说也还是县令,将军您是大将军麾下之人,得令而来,并非攻城,提出要入城修整,哪里还有那么多理由?如果他拒不遵从,那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治罪,用这个去告诉他吴广书,难道对方还有他念?”

    “妙计!”阮豹忍不住称赞起来。

    王赶谦虚道:“这算什么妙计,其实将军很快就能想到,我不过是提前说出来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先生谦虚了,”阮豹哈哈大笑,“我自家知道自家事,这在外面征战久了,打得都是别人地盘上的城池,这还是第一次打自家的,根本就没这个概念,别说我了,这一个军中也没有几个人想到啊,若不是先生点醒,让他们想到明晚,那也是想不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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