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李立一听很是意外,“那如此一来,岂不是就跟不上所需了?”

    这话过后,他就觉得自己冒犯了陈止,连连赔罪,但最后却还是忍不住道:“太守,您日理万机,可能是不知道当下的情况,虽说咱们代郡这些天一直打仗,但因城中安稳,所以滞留的商贾不少,更有许多人,趁着两次攻城的间隙,直接过来,点名就是要咱们的白纸,需求很大,一口开就是几千张!”

    李威也在旁边补充道:“这群都是大买家,单张出的价格很高,还说有多少他们都吞多少,这时候多卖给他们一些,岂不是好事,为何还不扩产?”

    陈止闻言,摇头笑道:“你们想一想,这纸是卖给谁的?寻常人家最多用个麻纸,而稍微白一些的,便得是世家、富贵家庭才能消受,如今我们这代郡纸,却是因为洛阳扬名,因通典而贵,又被名家发现便于书法作画,因而众人趋之若鹜……”

    听着这些,李立一脸迷惑,而李威却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陈止看着两兄弟不同的表情,继续说道:“那些商贾冒着生命危险过来,胃口极大,这会为何?还不是他们一转手,就能以更大的价格卖出去,之所以价格高,是因为中原除了这代郡,没有第二家可以得到这种纸,而且数目稀少,因而旁人愿意多花钱来求取,正因如此,才不能产出太多!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!”李威眼中一亮,“如此一来,那中原腹地始终不得满足,那代郡纸就要一直昂贵,被人追捧、追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