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到自己不该表现的这么明显。

    “段君,你的这些消息,恐怕也都是道听途说,若是墨者有这般利器,早就该拿出来的了,哪里会等到现在?”庾亮看着段匹淡淡一笑,“你们段部和陈止是有大仇的,说这些话无非是想要挑拨朝廷和他的关系,借刀杀人罢了,我等此次过去,虽是为了巡查,但一切秉公行事,并无私人恩怨掺杂其中,该是他陈止的功,不会有人抹杀,该是他陈止的过,无人包庇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当然,庾君子的大名,我北地也早已如雷贯耳,只是……”段匹笑着,话锋一转,“陈太守的几篇文章,无一不是惊人之言,如今更是两战破敌,举世皆惊,论名声、名望、威望,可是超出常人太多了,就怕您带着朝廷的律令过去,也压不住此人啊!”

    “放肆!”

    张央听到这里,勃然色变,终于是停不下去了,再一次一巴掌拍到了桌上!

    “我等乃是朝廷天使,领命而来,你一部族使者,论位格如何能比,让你的车队同行,都是看在王浚的面在上,结果你还不知道进退,反复求见,我等看在段部对朝廷的忠心上,又看你几次三番的请求,这才同意相见,结果你却不知尊卑,出言挑拨,如今更是藐视朝廷权威,是何居心?”

    段匹顺势起身,拱手回道:“还望两位恕罪,实在是番邦外臣,不知礼数,还望朝廷看在我段部的拳拳之心上,能饶恕这次。”

    “既如此,速速退去!”张央看了庾亮一眼,见后者神色不变,面容肃然,就重重说着。

    段匹收敛笑容,躬身离去。

    等人一走,庾亮冷哼一声,淡然说道:“此人却也是个耍弄小聪明的。”

    张央点头附和,冷笑道:“这人确实狂妄,他段部自己与陈止有仇,却因故难以报复,于是就想要借刀杀人,但着实不知进退,朝廷威严何等肃穆,岂是他这等山野胡种能利用的?不知死活!不懂礼数!”

    “这等人,无需再多言了,”庾亮摇摇头,起身一挥袖子,对身边从属书记官道:“事后此人再来求见,就婉言拒绝了吧,也没有必要再听他来言语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错,不错,这等人的险恶用心,那是再也不要去听了!”张央也在旁边强调起来,“一定要记住,此人不能再让他过来了!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“庾亮、张央,这两个人沽名钓誉,顾忌经此一事之后,是不会再让我去拜见了,你也让下面的人收敛一些,固然同行,却也不用和那朝廷的人牵扯太深。”

    另一边,段匹离了那小酒馆,立刻找来副官吩咐起来。

    那副官顿时有些不解:“咱们不是要借其之力,来对付陈止么?为何这时又要不与往来了?”

    “目的已经达到了,就无需再多做什么了。”段匹冷笑起来,“这两个人都和陈止有仇,不管二人说的多么冠冕堂皇,说什么朝廷威严,但归根到底还是为了一己私欲,是为了自己的私心,否则为何是就这么巧,就是他们两人过来?”

    副官心领神会的道:“这两个人从一开始就不怀好意。”

    “正是如此,”段匹点点头,朝着村镇外面看了一眼,“按着咱们再汉廷的眼线汇报,这两个人此次,是按着战功问题过来找陈止的麻烦,说是陈止虚报战功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个话,段匹忽然咬牙切齿,再也没有在庾亮、张央面前的淡定。

    “……几万兵马啊!被陈止一网打尽,不是被歼灭,就是被俘虏,连在境外的兵马,都被逼着四散,最后回到族中的,不足三千!不足三千!段文鸯简直是个废物!”

    说到最后,他虽然竭力压抑声音,不想让旁人听到,但其话中的那股痛恨,依旧流传出来。

    副官更是呐呐不敢言语。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,段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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