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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只感觉一股冷气从脚底直冲脑门,相信在场的人也都跟我一样,鸡皮疙瘩已经开始骤起了。

    搀扶着堂嫂的那两个女人也放开了堂嫂好奇地走了过来。堂嫂身子一软坐下地去。小美也走了过来,将堂嫂扶起来了,堂嫂吃力地说:“扶我过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小美说:“算了嫂子,别去看了。”

    堂嫂坚定地说:“不,我要去看。”

    小美只得扶着堂嫂走了过来,就在我的身边,我担心堂嫂站不稳又拖着她另一只胳膊。

    刘大叔已经站了起来,紧盯着坑不说话。大家也齐都沉默着。四周顿然静了下来,静得只能听见风在我们耳边呼呼地吹。

    突然一个人打了一个屁,像吹号一样,清脆响亮。

    刘大叔看了一眼那人说:“你在吹喇叭呢!”

    那人难堪地问:“还挖不挖了?”

    “挖,当然要挖!”刘大叔将两手掌各吐了一口唾沫,撮了撮,抓紧锄头把说:“既然挖到这儿了,必须挖下去。”说完扬起锄头便挖。另几人迟疑了片刻,也扬起锄头挖起来。

    因为是在白天,人又多,围观的人又朝前迈出了一步,好奇而不安地朝坑里望着。堂嫂没有再哭再闹,眼睛也紧紧地盯着坑中。

    没多久,已经挖到棺材了,大家又停了下来,纷纷跳出了坑。唯独刘大叔还站在下面,敲了敲棺材,突然大声叫道:“怪事!”

    村长忍不住问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刘大叔抬起头说:“棺材是松的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大家齐发出一声惊呼,堂嫂也伸手捂住了嘴,不断地摇着头。

    刘大叔从坑里跳了出来说:“我敢保证,这棺材绝对被打开过。”

    有人问:“是……是谁……打开的?”

    刘大叔这回没有回答,点上了一根烟,眼睛紧紧盯着棺材。堂嫂的手紧紧握住,身子也在微微颤抖,我与小美相互看了一眼,小美的脸色也陡然变得非常难看,像是出于恐惧,又是一种悲痛。

    半晌,有人问:“还要不要开棺了?”

    “开!必须开!”刘大叔丢掉手中的烟,拿起锄头便往棺材盖下撬。但是撬了一阵,棺材盖只是微微动了一下,刘大叔叫道:“来几个人帮忙。”

    堂嫂捂着嘴,眼泪涔涔而落,身子软塌塌地,要不是我和小美扶着她,她早就趴到地上去了。

    小美说:“嫂子,我们去那边坐坐吧。”堂嫂没有做声。小美朝我使了使眼色,我心领神会,与她双双拖着堂嫂朝另一边走去。

    堂嫂并没有说话,想必是太伤心了,已经对周围的事物没有感觉了,任我们扶着她朝前走。

    其实,我们将堂嫂扶到一边来,是不想让她再看到堂哥。堂嫂本已够伤心了,若再让她看见堂哥的遗体,只怕会伤心过渡,甚至会做出什么傻事来。我还听说,像这种情况,堂嫂是不能来看的,只是现在大家将注意力全放在开棺上,对一些开棺忌讳也没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小美对堂嫂说:“嫂子,我们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堂嫂摇了摇头,眼睛空洞洞地望着前方,也没见她眨过,我担心不已,可又不知怎么安慰她。我想经过这一闹,堂嫂的身子只怕会垮下来,比大病一场还严重了。

    “开了开了!加把劲!”刘大叔突然叫了起来。

    我心痒不已,真想过去看看,便对小美说:“小美,你扶着嫂子,我过去看看。”小美想说什么,可是又没有说出口,微微点了点头。我轻轻放开堂嫂迫不及待地跑了过去。

    刚跑到那儿,便听到刘大叔又叫道:“好了,再用力,别放开,开了!”

    “砰!”地一声,棺材盖被几个男人齐拉了过来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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