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该来打扰娘娘,宫内宫外到底有别,让娘娘为难了,实是吾等无能所致。”
高宝儿确实很是为难,他在宫中提心吊胆,前些日在清宁宫中哭诉一场,才算勉强过关,哪里还敢就那案子说话?
但话说回来了,她在宫中也待了两年多了,少年时又在高氏族中耳闻目染,深深的知道,若无外面高氏子弟的支持,她在宫中将寸步难行。
宫中的女子需要家族的支持,而她们如果能在宫中得宠,同样能反馈家族,这是一种共生的关系,不以各人的意志为转移。
所以思量再三,她已经准备好了说辞,而阀主这么低的姿态,让她有些意外,同时也让她心中稍暖。
如果高表仁来了就颐指气使,让她做这做那,那她可就要敬谢不敏了。
“叔父无非是想让此案尽快结案,其实来不来的都无谓的紧,我在宫中听了点风声,也不知对还是不对,说于叔父听听,就当是咱们闲聊了。”
高表仁心中微喜,“娘娘不妨直言,我当洗耳恭听。”
“前几日有皇后宫中的人说,亲耳听到皇帝说此案就要了结了,伯父……恐无幸理,其他的也探听不来。
叔父不会逼着我去至尊面前说话吧?侄女可没那样的胆量,此案发时,我在宫中如坐针毡,几次去清宁宫请罪,才得了至尊一句此案与我无涉。
今日能见叔父一面,已属万幸,还望叔父莫要再来相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