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到欣慰。

    而且你要别高兴的太早,过去了这么多年,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,谁又能真的知道呢?皇帝又已有了国号,自己是绝不会承认的。

    哼,若你出去胡乱说话,怕是会送掉自己的性命。”

    阿史那牡丹摇头一笑道:“皇后多虑了,恐怕就算是我出去宣扬,也无人敢信……这些啊,也只能说给可汗听听罢了。

    至于真假……咱们又不是在断案,非要弄个水落石出……每个人的命运,都要听从天神的安排,而天神总会给祂的宠儿以最好的指引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她虔诚的抚胸低头,像是在向天神祈祷。

    萧氏看着她,心说这里可不是天神能来的地方,注视着你的可能是佛祖或者是老君,你在这里向天神祈祷,很可能会惹祂们不高兴的。

    当然了,佛祖和老君都很宽容,并没有惩罚阿史那牡丹。

    良久,阿史那牡丹才抬头笑道:“可汗派我来,是要亲自见他一面,想来他也不会拒绝可汗的邀请,到时两国会盟,场面自不必提,皇后若能随行前去,共襄盛举之外,可汗也一定会非常高兴的。”

    “会盟?”萧氏惊疑的看了阿史那牡丹一眼,她一下便想到了当年杨广北巡榆林的事情,那次她没有随行前去,听说场面盛大无比,回到长安后,杨广依旧兴奋不已。

    让秘书监虞世基仔细记录了他与启民可汗会盟的点点滴滴,并准备录入隋史当中,当时她还记得杨广得意洋洋的跟近臣们说,若非启民可汗要为他管着突厥,不然的话一会随在他身边侍奉于他的。

    和木杆可汗说南边有两个孝顺儿的意思差不多,都极具侮辱性。

    那这次可汗亲自见他……还先派人来打听他的身世,是想让他像个真正的侄儿那样去拜见姑母吗?

    萧氏忧虑的想着,她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后,自然不会缺少政治敏感性,只是她弄错了因果而已。

    阿史那牡丹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,又凑到她边上,低声道:“他们相见,和杨广会启民可汗于榆林可不一样。

    没谁会带着数十万人远行,也不会有人站着享受万众景仰,有人跪着表示顺服,他们相会只会谈论两国的未来……

    顺便可汗还要看一看他是不是真的像我说的那样,和文皇帝夫妇那么的相像……”

    萧氏听了稍稍的放下了心,“没有哪个君王会真心臣服于他人,不然一定会召致怨恨,卧薪尝胆的故事你应该知道……我觉得可汗不应该这么做,你能想象两个君王心平气和的坐在一处的模样吗?”

    阿史那牡丹惊了惊,这话很有道理啊,她之前怎么没想到?可汗想到这些了吗?还是都被那人的身世牵扯住了心神,而忽略了其中的危险?

    杨广当年与启民可汗相会,启民可汗真是那么顺从吗?过后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呢?那些都不得而知,反正是把当时参加会盟的始毕可汗气坏了。

    而且杨广在会盟的时候见到了高句丽派往突厥的使者,这也是后来他决定征伐高句丽的起因所在。

    一场会盟,让三个帝国先后卷入到了战争当中,并都受到了重创,你说两国君王相见是不是很危险?

    还真是旁观者清,萧氏无疑是给阿史那牡丹兜头浇了一盆凉水,可谓是透心的凉啊。

    稍稍琢磨了一下,她觉得自己必须立即派人回去提醒可汗,最好是让她改变主意,而且得快。

    不然这边答应了会盟,好嘛,你却改了主意,这逗我玩呢?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,将就此毁于一旦。

    那边萧氏叹了口气,缓缓起身,“天色不早,我有些累,就不陪你说话了,今晚你就宿在府中,可你要记得莫把这里变成鸿胪寺的驿馆。”

    说完便迈着步子走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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