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开科取士的风声,他却也无可奈何,只能眼瞅着机会从眼前溜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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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想到这些,马周不由咬了咬牙,注意力已经完全从经过的车队上面转移开来,他慢慢的挪动脚步往那边凑了过去,直到有人挡在了他的身前,是那人的从人。

    马周站定,一边装作看热闹,一边竖起了耳朵。

    周围的声音分外的嘈杂,时不时的有人还欢呼几声,好在那两人声音不小。

    南人……马周不由皱了皱眉头,吴侬软语怎么会有娘老子夹杂其中?听上两句,再偷偷瞧瞧那两人的样貌,马周终于确定,这应该是两个冒充南方人的山东人。

    就是离着还有点远,这人的随从众多,还都带着些军旅的痕迹,死死把人拦在外面,不然多听两句可能就知道那两人的来历了。

    当然了,看那两人的形貌,应该是军中之人?大唐正在开国之年,尤重军功,军中也尽多豪杰之士,许能攀附一下?

    他如今处境凄凉,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,只稍一琢磨,又见车队过了许多,应该差不多了,机会难得,于是便悄悄抽身出来。

    左右瞅瞅,他这人自小聪慧,经的事又多,和平常的读书之人完全不同,能拉的下脸来,想了想便已经有了主意。

    他不信这些人是走过来,于是往周围观瞧,他在长安已经有三四年了,对长安十分熟悉,记得隔着一条街应该有一片树林,立即便往那边走去。

    走了片刻拐过街角,探头看看,果然有一些马匹出现在树林前面,正有几个人在那里照看。

    马周心中一定,盘算着之后该怎么行事,又该如何说话,之外就只剩下等待了。

    那边杜伏威也已看完了热闹,一边跟义子说着话,一边在众人簇拥之下大摇大摆的行了过来。

    一晃神间,街角有人急匆匆的走了出来,一头便撞在了一个从人身上,也不见怎的,那人哎吆一声,噗通一下便狠狠摔在地上,一群人被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撞人的侍从退后两步,无辜的回头看向其他人,立马开始叫屈,“大王,这可不怨俺,他自己撞上来的。”

    古代版的碰瓷就此上演。

    杜伏威嘴角抽搐了一下,看那样子,听那声音,摔的挺狠,看人躺在地上不动,心说不会摔死了吧?

    他瞅瞅周围,下意识的就起了歹念,这里也没人,把人拖进小树林里埋了……

    一条人命在他眼中真不算什么,要是在江都,别说不是他的错,就算是他错手杀人,谁又敢来寻他的麻烦?

    只不过现在到了长安,他就不得不把戾气收敛起来,于是暗叹一声倒霉,正准备说话,王雄诞已经上去把人翻过来,熟练的探了探鼻息,同时心里也在寻思,人要是死了就扔到小树林里去,或者安个刺杀吴王的罪名什么的。

    所谓战乱时节无好人,由此也就可见一般了。

    当然了,贵族们碰到此类事情大体反应也不会差到哪去……

    “没死,只是晕过去了。”王雄诞道了一句,然后论起大巴掌便给了那人脸上来了两下,肉眼可见的脸就红肿了起来。

    遭到粗暴对待的马周顺势醒转,先是一个懒驴打滚,离着王雄诞远了些,才慢慢爬了起来,心中大骂,这人好生粗暴……山东野人果然名不虚传。

    摸了摸脸,揉了揉老腰,按照已经拟定好的剧本,虚弱的惨叫了几声,勉强起身,躬身一礼,“小人冲撞了贵人,实在该死。”

    开口就是软话,这是他在常何府中时总结出来的经验,长安城中的贵族颇为蛮强,大多吃软不吃硬,小人物碰到他们,梗着脖子上去,多数要掉了脑袋回来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个酸丁。”王雄诞上下打量了马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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