崽子给主人磕头。”
李破笑笑,心说那些突厥人本就是捉回来的奴隶,给他磕头还少了?之后心中倒是一动,河南空虚,不如迁些突厥人到河南……
不过随即就被他自己给否了,内附的突厥部众留在边塞地区确实不太安全,可那却是骑兵的主要来源之一。
把他们弄到河南,河北,山东等地去耕种,没几年确实可能也就被同化掉了,毕竟没多少人嘛,可利弊之间仔细算一算的话,看起来还是弊大于利。
有了大批的骑兵,才能跟突厥人抗衡,他可不能学那些蠢人,只为了不让钢刀割伤了自己,便索性把刀子给折断了事。
其实他还想跟两个人说说,让他们别在北边抱团抱的太紧……可转念想想,没那个必要,就拿马邑来说,如今几乎所有要害位置都是当年旧人在掌管。
你让他们不要抱团他们就不抱团了?除非把他们都调开,可那样一来,对马邑边塞未必是好事。
所以说啊,还是各人自有各人福,希望他们懂得分寸,不要做出抱团抗上之事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月上栏杆,把两个醉醺醺的家伙赶了出宫,私下里见他们一次已是极限,若再让他们宿于宫中,回去不定怎么吹牛皮呢。
李破深谙过犹不及的道理,也是存了些保护他们的心意,嗯,估计两个家伙也体会不到……
李破心情不错,趁着月色,安步当车的溜达回了内廷。
王琦陪在他的身边,李破想起了王丛的事情,便问道:“你祖父刚刚病逝,可有人让你回去给他奔丧?”
黑暗中也看不清她的神色,只见她歪了歪头,估计是想观察一下皇帝的脸色,沉吟了一会才轻声回道:“家中长辈兄弟还多,倒用不着妾身做什么,至尊是想让妾身回去晋阳看看吗?”
李破道:“你那祖父把持晋阳阀主之位二十余年,是我逼着才退了下去,如今殁了,你父亲和兄弟叔伯们都在上书请求我准许他们回去奔丧守灵,大多被我否了,确实有些不近人情。
你是宫里的昭仪,那你就替他们回去探望一下吧。”
王琦闻言明显惊了惊,接着想的可就多了,晋阳王氏不比从前,她父亲带着一些王氏子弟随军来到长安是什么意思,她比谁都清楚。
过上些年,可能长安王氏才是王氏主枝,晋阳那边就是长安王氏的祖籍了,当世很多大族都是这个样子,不断的分出枝叶,倒也不算稀奇。
可王氏还是有点不一样,是阀主准备另立门户,对老宅那边的打击不言而喻,当年她父亲离开晋阳的时候,族中就有很多人颇有微词,如今木已成舟,那边只有怨言更甚。
她如果回去的话……想起家老们的嘴脸,王琦立马开始头疼,到时肯定要听到些杂七杂八的胡言乱语,更多的则是人情往来,或者是过分的请求,一个不好就会影响到他们这一支在晋阳那边的名声。
所以说,她是不愿回去的,只是有孝之一字摆在面前,她不敢说出口罢了。
“至尊的意思是……”
李破笑着转头看了她一眼,听这意思好像不太情愿?不说当世之人以孝为先吗?
于是刁钻的话立马就来了,“若你不愿也就算了……路到底远了些,你一个女人来来去去的也不方便。
而且当年还是你那祖父逼着你到我府中来的,也是受了不少委屈,说起来可是对你不起的很了。”
果然王琦一听就急了,“至尊说哪里话,妾身可没什么委屈的,能侍奉在至尊身边,妾身一直觉着是前世修来的福分……”
“所以就不想出去走走了?”
王琦又不傻,这会就知道皇帝在和自己逗趣,不由无奈的道:“妾身若是回乡,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