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    窦建德瞅了瞅对面来的三个小崽子,心里道了一声无胆鼠辈,他对关西人是一点也不感冒。

    他今天心情很好,朝廷对他的管制今年又松了一些,就是河北,河南等处今年又闹了几次零零星星的叛乱,多数都是他的旧部,所以老窦想要自由活动的日子还是遥遥无期。

    前些日子他又听到,杜伏威那厮出京领兵去了新罗,还建功不少,弄的他一阵的羡慕嫉妒恨。

    当然了,这些消息必然都是有意传到他耳朵里的,不会有人无意泄露,那是要人头落地的节奏。

    人嘛,从来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,大家同为降人,凭什么你杜伏威就过的那么滋润?于是老窦就很窝心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年关将近,夫妇两个耐不住寂寞,出府来遛弯,主要还是来跟女儿说说话。

    窦线娘在此“潜伏”了好些时日,终于成了窦建德府上的酒水供应商,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了。

    现在窦建德隔三差五就会出府来铺子上饮几杯,府上护卫的千牛备身们还以为他是看上了两位酒娘呢。

    窦建德夫妇见了女儿,高兴之余,却也在发愁,女儿已经老大年纪,却还没寻到婆家,照现在的情形来看,想要嫁个如意郎君那是真不容易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不说他们,马三宝就觉着今天出门的日子没选对,竟然碰到了窦建德,暗呼晦气。

    又行了一段,来到彩玉坊外围的一间搏场。

    这就是他和冯二约定的地点。

    搏场不是赌坊,可却也差不多,类似于后来的地下拳赛,台上有人相向扑击而斗,遂名相扑,下面的人则拿着签筹作注,互相对赌。

    相扑之戏源于春秋时期的角抵,南北朝时人们才称之为相扑,和后来岛国上的相扑还不一样。

    在台上搏斗的汉子各个孔武有力,没那么痴肥,而且不穿丑陋的兜裆布,只是赤着上身而已,规则上也不禁挥拳踢腿。

    这种游戏在当世是人们的一大娱乐项目,军中的汉子们尤其喜欢,没事就要用相扑之术较量一番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马三宝进了搏场,空气中一股熟悉的配方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寒冬腊月,这里却是热火朝天,空气中弥漫着汗臭的味道,人们围在画出来的几块场地周围,指指点点,偶尔爆发出一阵欢呼声。

    马三宝对这里并不陌生,拒绝了搏场中人的招待,四处溜达了一会,便在人群中找到了红光满面的冯二。

    “二郎,二郎,输赢如何?”

    冯二正全神贯注的看着场上的两个相扑手,看上去比自己上去还紧张。

    连头都没回就嚷嚷着,“别闹别闹,马上就要见输赢了。”

    马三宝也不客气,一把揪住他,把人给拽离了人群。

    冯二挣扎中见是马三宝,恼怒一下变成了惊喜,“俺当是谁,原来是三哥到了……哥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,怎的不早点知会小弟,咱们兄弟可几年不见了,走走走,吃酒去。”

    就这他还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看,最终还是兄弟情义战胜了他的赌性,狠心把手中的签筹一扔,把着马三宝的胳膊便往外走。

    马三宝哈哈大笑,拍打着他的肩膀,“二郎还是这般爽快,不枉俺头一个就来寻你。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彩玉坊,漱玉馆。

    武氏兄弟包了馆中的一个小院,邀请的客人差不多都已到了,只剩下马三宝和冯二两人未至,所以不曾开席。

    武氏兄弟不缺钱财,浪荡归浪荡,他们也不是终日不务正业的在长安游荡,两个败家子也都管着家中的生意呢。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