掰扯不休……
宇文士及不管这些,他现在只想警告这几位莫要乱来罢了,他继续说道:“大都督文武全才,其父为临汾襄公李诠李公,舅父则是前隋柱国大将军韩擒虎,少习兵事,卓有名声。
后为马邑郡丞,遂为帝师,又将女儿嫁给了陛下,与陛下之亲近,外人无从道也。
此次领兵出海,为陛下钦许,诸位与我当鼎力相助,莫要懈怠,至于兵锋所向何处,各位都乃久经战阵之人,应该懂得大军既然已经云集于此,有如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,为将者,只需听令行事即可,想再多也是无用,诸位说是不是这个道理?”
几个人都是点头称是,没了之前的肆无忌惮。
接着王雄诞道:“俺晓得太守的好意,也知道朝廷必要增兵于新罗,那边的局面确实有点让人头疼。
百济灭是灭了,可人是杀不光的,冬天一过就有点乱,义父也觉着兵力不足,新罗那点兵马也有点指望不上,所以增兵是好事。
就是吧……李都督来了,那朝廷是不是有意要召义父回京述职?”
终于是问出了这么一句,宇文士及的脸色阴沉了下来,好话说尽,还这么追问,真是不知进退,说不得之后他就要参上一本了,不然被这些蠢货给连累了,他宇文士及却是到哪说理去?
王雄诞却嘿嘿笑了起来,“俺就是这么一说,太守莫要放在心里,就是俺觉着太守和咱们不一样,总能从京师那边打听到一些消息。
看来俺是多嘴了,来来来,喝酒喝酒,俺敬太守一杯,给太守赔罪则个。”
宇文士及缓和了一下脸色,举起酒杯和王雄诞饮了,耐心的尽着最后一点努力,“这些事朝中自有考量,吴王要是想知道去留,自己上奏便是,将军还是莫要费心了。”
王雄诞乐呵呵的点着头,也不知听没听进去。
可以说李靖还没来到军中,这些杜伏威旧部们便已存下了心事,诸侯降人就是这么麻烦。
李破把吴王杜伏威和他的旧部们当做水军的骨架来用,好处不少,因为来之能战,可坏处同样很多,这些人抱团在一起,确实容易生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