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杏林宴上,有朝中贵人主持,到时万勿失礼,诸位进士们也可尽展才学,自有文理通达之人点评。”

    李义堔拱手为礼道:“多谢兄台指教,敢问一声,吾等可是要准备一番?”

    小吏马上就明白,这两位还真是上面无人,不得不引着两人往外走,一边仔细的解释道:“杏林之会,乃朝廷加恩,会上讨论经义,诗赋都是有的,考的是各人急才。

    当然了,若自觉才学不足与人共论短长,闭口不言也可,只是失去了大好机缘,过后入仕怕是要……”

    小吏明显准备充分,也很好说话,“准备倒是不用准备,朝廷既然开科,录下的自然都是贤才无疑,入仕赏官是肯定的。

    可若想争个什么,杏林会便是朝廷送给诸位的一次良机。

    只要让高官记得姓名,将来自然大有好处,小人还要提醒两位一声,若有良策进言,回去之后尽可录下,杏林会前送到礼部来。

    上官们自会仔细评判,若是能得送到御前,啧啧,那就是大才之人,杏林会上说不说话,那都无妨。”

    李义琛兄弟倒吸了一口冷气,勉强压制着忐忑而又雀跃的心情,跟小吏又打问了几句,这才连连道谢,恭送人家离开。

    三兄弟对视良久,李义琰叹息一声道:“朝廷如此开明,真乃吾等之福也……”

    李上德又嘟囔,“还是有陛下在位吧……换了窦建德那些匪类贼子,你瞧瞧会是何模样?”

    说的又很有道理,却遭到了两位兄长的严厉镇压,窦建德现在是河北人的禁忌话题,就像河南人现在不敢谈论王世充一个模样。

    三兄弟回到宿处,走了很久,穿街过巷,差点没转晕了,算是领略了一下长安的风景,自进京以来,他们一直努力备考,还没怎么转过呢。

    他们兄弟住不起客栈,只在南城城边上咬牙赁了一间小院,倒也没沦落到去寺庙之类的地方寄居的地步。

    回到宿处门前,兄弟三个腿都走细了,也是饥肠辘辘,李义堔准备回到房中拿出钱来去弄点吃食,好好吃上一顿。

    三兄弟心不在焉的说着话,其实嘴里都有口水急剧分泌,他们已经很久没吃上一顿好的了,连李上德都将落选的沮丧抛到了一边,只想过会能沾点肉味。

    只是门前却有两人在等候他们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