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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无论是上宫氏还是苏我氏,物部氏,当年都是和氏大王的家臣,算起家族历史来,年头其实不比中原的那些老牌世族短上多少。

    如今上宫氏算是遭了难,被李靖几乎连根拔起,按照他们保留在平京的家谱在搜寻,除了田村带着些人逃入山中,其余没什么漏网之鱼。

    从岛上启程的时候,还是女子居多,走到了长安,男人便比女子多出一些了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上宫尾张是推古女王和异母兄敏达王的儿子。

    父母是近亲,上宫尾张自小身体就弱,从倭国启程还没到对马岛,上宫尾张就死在了路上。

    上宫促麻还小,不晓得这意味着什么,她的母亲是苏我氏的女儿,和尾张其实又是近亲。

    没办法,倭国的氏族把控权力太久了,阶层一直处于固化状态,他们还不愿意跟外人通婚,要保持血脉的纯净,也没有伦理一说,到了如今近亲通婚的比比皆是。

    各个家族往上面数,几乎都是如此。

    比如说上宫尾张的长女就嫁给了圣德太子,可圣德太子其实是推古女王的外甥,因为他的母亲是推古女王额田部的异母妹,但从皇室论又可以说是她的侄儿,因为圣德太子的父亲是敏达王的堂兄。

    那上宫尾张的女儿可不就是圣德太子的侄女兼外女嘛。

    另外上宫尾张娶的是苏我屋田,按照血缘来说,那他娘的是上宫尾张的姨母。

    这种骚操作可是让新罗和百济都相形见绌了,不是那边没有,而是真的没倭人这么生性。

    所以尾张只有女儿,没有儿子,他的兄长竹田也是早死,没办法,这血脉太过纯净,竹田受不住了。

    更狗血的是,尾张身体那么弱,还生出了这么小的一个女儿,身体健健康康,真不好说是谁的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上宫促麻只稍微露了露头,就又钻了回去,紧紧的靠住母亲,汲取着不多的温暖,嘴里哼哼着冷冷。

    她的母亲机械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,嘴里不停念叨着,“到了,我们到了。”

    也不知是念给女儿听的还是念叨给自己听的。

    这已经比之前上岸之初好了许多,那会倒还不算太冷,大家却都在拿脚丈量着中原的土地。

    直到过了洛阳,他们才换乘马车。

    但那些如狼似虎的唐人士卒在外面受着风寒,脾气极其暴躁,不时就要在降人身上找补找补,于是又死了不少人。

    也就是过了潼关,护送的兵卒才收敛了起来,因为长官们害怕到了京师没法交代,不容许再死什么人了。

    鸿胪寺的官员缩着脖子,带着羽林军的士卒接管了车队,并引着车队去到鸿胪寺的驿馆。

    如今这里可不是以前了,热闹的很。

    突厥王庭常驻长安的人嫌这里太过简陋,加上之前被惩治了一番,于是搬出了驿馆,在左近赁了一处宅邸,作为突厥王庭设在长安的联络处。

    因为两家关系日渐缓和友好的缘故,朝廷对他们有所照顾,可你要是妄想享受治外法权,还是不要做梦了。

    现在鸿胪寺的驿馆当中,西突厥的人在,新罗的人最多,吐蕃降人暂时也都安置于此,年末赏功之后他们可能会搬走。

    因为毕竟囊聂是主动来投,算是于大唐有功,必须表彰一下,封个爵位,在羽林军中领个闲职什么的都不在话下。

    嗯,总的来说这里的人已是不少……

    只是倭人因为是降人的关系,到了这里可得不到什么优待,全部被看押在了一处,等待合适的时候,作为献捷之用。

    不过对于倭人而言,却是死里逃生,看到送上来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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