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不成器的儿子,他早晚得少活好多年。
“寻什么寻,让他们死在外面吧,你们几个听着,以后家中做主的只有俺与大娘两个,那两个小畜生的话你们听听就得,莫要任他们的使唤。
之后产业上的事情都给我梳理清楚报上来……”
这个时候武士彟也没办法多说,不过皇帝的到来却是给他下了决心,眼见仕途有了奔头,深觉不能再和之前一样犹豫不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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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中正堂,李破坐在榻上安稳无比,摇着武瞾的小手,嘴上笑声不断,自家的孩儿他都没这么稀罕过。
“也是到了开蒙的年纪了,这么聪明可要请个好点的老师,要不要朕来给她指一个?”
瞧这话说的,杨氏还能拒绝怎的?
“陛下恩重至此,武氏哪里当得?”
“朕与她很有眼缘,希望她长成之后懂得道理,开得眼界,对了,弓马之上也不要落下,她祖籍虽是晋阳,但出生于关西,可不能被关西女子比下去了。”
李破笑着说话,眼珠转动,心里面想的什么旁人估计就算做梦也想不到。
他自然不希望武二娘再走老路,将来试图夺取李氏的天下,弄出那许多扰扰攘攘来,不过要是他的子孙们不争气,到底让武二娘压了一头,甚或是在她脚下哀声一片,他也不很在意。
那时他肯定已不在了,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嘛。
大唐的灭亡和秦汉,前隋之类应该没什么区别,既然已经知道结果,何必操那闲心?他只是觉得王朝从兴盛到衰亡的过程当中,应该多一些精彩。
如果没了武二娘,岂不无趣至极?
就是不知道他的到来,怀中这个小人还能不能做得人上之人,站于山巅俯览众生。
估计是够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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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氏讷讷应着,已是无话可说,当然了,见皇帝这么喜欢自己的女儿,她也是与有荣焉。
而且这注定是其他人千年也不定能修来的福分,女儿这么小,就能偎依于天子之怀,福禄之上怕是只有皇子皇女能胜她一筹了,也不知道她担不担得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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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士彟在厅堂之外便被羽林军士拦住,羽林郎将罗士信守在厅堂之侧动也不动,懒得理他。
随侍而来的散骑常侍郑晟冒了出来,被冻的缩头缩脑,拱手道:“武侍郎有礼了,陛下正在厅内说话,还请侍郎正正衣冠,才好随我入内觐见。”
武士彟连道失礼,整理了一番官服,这才跟着郑晟入到厅中。
“武士彟参见陛下。”到了里面,武士彟便行下朝礼。
李破见他到了,兴致略减,武士彟人高马大的,可不如怀中的小人来的有趣,只随意的摆了摆手。
“免礼,卿来的倒快,坐下说话吧。”
一句简单的话就让武士彟在心里咂摸了半天,这是怪俺回来的太早吗?
他眨巴着眼睛看着大模大样坐在自家榻上,怀里抱着自家女儿,身边陪着自家婆娘的皇帝,脸色顿时精彩了起来。
看武士彟坐下,主人回来了,李破觉着此行也该到结束的时候了。
但他当然不会就此离开,好嘛,趁着家中男人不在,到府中见人家的女眷,等主人一回来,他转身就走了,那叫个什么事?
以他的情商,自然做不出那等糊涂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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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卿这是刚刚下衙吧?年末了,户部打算什么时候歇衙?”
武士彟在榻上刚刚坐稳,便紧着回道:“启禀陛下,户部是腊月二十九封衙,只不过今年事情多,臣等商量了一下,要留出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