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点头,他还真就没想到,回到长安后第一个攀交情的人竟是个新搬来的邻居。

    长安这个地方还是和以前一样,总是能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那俺就却之不恭了,就是敢问贤弟如今身居何职?看这官服,颇为威武,不过俺这眼拙,还真不认得。”

    公孙安抱拳道:“褚兄许久未归,难怪如此,俺在新成的羽林军中任职,忝居羽林将军一职……”

    褚遂良心中一惊,他见公孙安如此面嫩,最多也不过是二十啷当岁的年纪,听其话音,已是一家之主。

    这在贵族群体当中并不罕见,可能是庶出或者是次子之类不能继承家业的人物。

    官职肯定不高,最多最多也就是千牛备身……那可是大贵族门下子弟的待遇。

    只是他真没想到,终究还是把人给瞧的小了,人家竟是个将军,他不禁在心里叨咕,羽林军重建了吗?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?那羽林将军又是个几品官?

    参照以往的羽林军建制,皇帝亲军的品级往往比平常官阶权重一级,反正不管几品,都比他官大。

    褚遂良心里不由五味杂陈,想了一遍京中的英雄谱,也没找出一个姓公孙的世族出来,不自觉的对公孙安生出了几分好奇。

    又客套几句,定下相会之期,公孙安告辞离开。

    褚遂良收拾心情,他此次回朝述职得益于并州总管王庆的保举,其实还是他父亲褚亮使了力。

    当然了,也得他自己做出些成绩。

    元贞三年皇帝北巡的时候,他领头修缮了晋阳行宫,得到了皇帝的召见。

    之后他又与颜相时等人把晋阳书院建了起来。

    任职晋阳令期间,在晋阳的治安以及与北方突厥的往来贸易上面,他也有所建树。

    总的来说,一任晋阳令做下来,称得上卓有政绩,去年吏部考功,褚遂良便在优等之列,又得王庆保举,今年晋升是水到渠成之事。

    选择其实不少,只不过他自己选择了回京述职,打算入朝为官而已。

    在此事上他和父亲褚亮有些分歧,褚亮觉得儿子此时入朝为官为时尚早,应该做出更多的政绩来,增加资历为上。

    褚遂良据理力争,所谓儿大不由爷,儿子太有主见,褚亮这个父亲也不好阻拦。

    尤其是父子两人都一致认为,回京的危险性比当初要小的多了。

    当年褚亮参与了诛杀独孤怀恩之事,大大得罪了独孤氏,可现在独孤阀的阀主又换了人,心眼很小,睚眦必报的独孤修德已死,独孤罗一脉重夺阀主之位。

    当年那些恩恩怨怨,应该是没几个人记得了,只要你别往人家眼前凑,或者大着一张嘴巴跟人吹嘘此事,谁又会在意他们褚氏父子?

    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过后,褚遂良这才启程回京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回到当年旧宅,留下来照看宅子的两个仆人还在,就是主人常年不归,仆人过的比较凄惨,也无法照看周全。

    三进的宅子,不大不小,褚遂良不顾旅途劳累,在宅子各处转了转,指使人进行打扫整理。

    天色黑时,他还带着两个仆人去把当年藏下的银钱挖了出了,就埋在巷口的老槐之下。

    父子两人颠沛流离多年,心眼也多,藏东西是把好手,埋下的也都是不好携带的金银珠宝。

    铜钱那东西不能藏,改朝换代之下,很容易就变得一文不值。

    褚遂良比较欣慰,东西都还在,这么一来接下来的一两年当中他在京中就不愁花销了。

    一夜无话,第二天起来他也不急着去吏部述职。

    为官多年,他知道此时去吏部会吃亏的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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