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都在对海上用兵。
前年灭掉了百济,去岁灭掉了倭国,前些时兵部的窦侍郎已经启程离京,听说就是去江都督造战船的……”
褚遂良瞪大了眼睛,这些事不回朝的话,真的很难听到,在晋阳也只是能得到些零零碎碎的消息而已,便如雾里看花,总是瞧不通透。
“这么说来,海上有利可图?”
苏勖摇头晃脑的又饮了一杯,“前些年众人都如大兄一般,对此不很在意,可陛下力主兴兵,如今已见成效。
商事上俺还说不太清,海外多蛮荒之地,历代都不曾大动干戈,能获利几何谁也说不准,只吴王当年经营江都,曾来往于海上,有些借鉴罢了。
不过说到天下大势……陛下把握之精准真是令人望尘莫及啊,只区区两载,如今形势已然分明。
灭掉百济,新罗遣使来朝,以为臣妾,灭掉倭国,东海之上再无人能与大唐相抗,船只来往据说越来越是便利。
今年便可集大兵于高句丽之南,只待一战而已。
大唐开国只五载有余,当时如何残破,你我都是亲眼所见,当年以前隋之强盛,杨广亦三征而未得,可这会再来看看,好像不知不觉间高句丽已呈待宰之势。
如此手段,真是令人望而生畏啊。”
褚遂良大口饮了一杯,轻轻拍击着桌案,也是热血沸腾,这才是千秋功业啊……遗憾的是他褚遂良未能赶上,唉,伪王真是误俺太深。
当然了,这话他肯定不能宣之于口,旧主就是旧主,你可以另投他人,可转头说旧主的坏话那就不成,会为人所鄙夷。
更何况李三娘还在……想起当年的平阳公主,褚遂良也是五味杂陈。
他此次回京本来打算去拜见一下如今的楚国夫人,毕竟他曾在夫人账下听令,能去攀附一下。
可他打听了打听,楚国夫人竟然出京公干去了,世界很玄幻,让他搞不太懂,只是心里却还是松了口气,因为他没法想象自己去拜访楚国夫人的情景。
当年的那点情怀早就被他埋在了心底最深处,如今想要前去拜访,存的皆是功利之心,自己心里那关就不很过得去。
他也不知道人家还记不得永丰仓的那个褚参军。
所以既然楚国夫人不在,那他就省了许多心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