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不干活的。

    终于有人说话了,“这位朋友口下留德,大隋律俺虽不太懂,但杀人者偿命,俺还是清楚的,若朋友没什么话说,咱们也只能将诸位捉起来,送交官府了。”

    李破撇了撇嘴,这说话的人长的真丑,矮冬瓜似的,还满脸的横肉,一看就非善类,还大隋律呢,真当老子来这里是跟你讲道理的?

    “咱可交不到你们这样的朋友……军曹,您看怎么办?”

    陈税官黑着一张脸,使劲的瞪眼睛,使劲的想给李破施加压力。

    李破好像恍然大悟,一摆手就道:“陷军曹于险地,那怎么成?陈三,招人过来。”

    低沉的号角声,随即便在云内大街上响起,下一刻,便有号角声相应。

    这是要打仗吗?突厥人杀过来了?

    很多人不明所以,酒楼之前的人们,终于纷纷面色大变,恒安镇军这样的字眼儿,在他们心中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县衙的人也到了,领头的是云内县的县尉,来到人群外围,正听到号角声接连响起,顿时一干人都是呆若木鸡。

    县尉机灵一点,跳着脚往里面瞅了瞅,顿时一个机灵,恒安镇的李参军,这人在之前的酒宴上可还喝过酒呢。

    他娘的,这是要招恒安镇军入城啊,县尉脸色变幻,跺了跺脚,恨恨一挥手,“走走走,回去回去。”

    带着一干县衙的人,掉头就跑了。

    在这位县尉看来,荣大郎这次就算不死,也得脱层皮下来,明显恒安镇的人要拿此人立威,这样的事,他可管不了。

    这也不稀奇,一朝天子一朝臣嘛,若说云内县衙勉强算是云内城的天子,那么恒安镇就是太上皇了,云内马场,那就是太后,一个有兵,一个有马,县衙这里谁也招惹不起。

    只是,县尉还是暗自摇头,太着急了,还是年轻啊,云内城里的人,真是有兵有马,就能在这里称王称霸的吗?

    要真是那样的话,韩将军这些年干嘛还要听马邑郡丞府的?因为他只能在云内城这里啃上一口,占不了云内城。

    荣大郎这就那么好惹吗?太着急的话,只能崩了自己的牙齿,到时候可就连口汤都喝不上了,这事得好好跟县尊商量一下了,要是做的好了,说不定……

    他这里惊吓过后,却越想越美,留下人在这里观望情势,自己直接带人去找县尊说话了。

    恒安镇军确实入城了,不过人不多,只有二百人,领头的是李五和陈圆。

    这两个人现在都升官了,一个人带五百兵,标准的营尉实职。

    再加上尉迟的五十人,整一个二百五。

    尉迟呢,这人确实精细,瞅着这二百多人跟在了后面,有些不对劲,立马就带人跟了上来。

    说起来,李破这事做的有点悬,要是人家真存了鱼死网破之心,没等自己人入城呢,也许这边就刀枪齐下,拼上命了。

    但李破很笃定,商贾商贾,已经不是马匪了,在云内城中做反,那真需要点胆量,薛刚,杨七郎那样的愣头青,他就做不了商贾。

    再有,号角响起的时候,他便大声吼了一嗓子,“马邑兵曹参军陈军曹,恒安镇军李参军在此,谁若妄动,小心株连九族。”

    一下就镇住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,这里是马邑郡,旁边就是恒安镇军,再是亡命徒,他也得想想,值不值得冒险。

    荣大郎终于出来了,这位是秃瓢,除了和尚,李破还是头一次看到剃光头的家伙,挺瘦的一个中年人,满面红光的,看样子是没少喝了。

    这人也许是耐心不错,也许是觉得城中就没人能奈何得了他,听到号角声传入酒楼,才带着人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行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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