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    不能做到军令严明,怎能带好恒安镇兵马?

    于是,这位回去就向李靖告了一小状,然后请调恒安镇军。

    然后……然后就没信了。

    实际上,他这一切的努力,只会让他在姑父心目的位置变得更为尴尬。

    陈氏一族的衰落,在李靖看来,不是没有原因的,就像这个外侄,小小年纪,城府是有那么一点,却顾虑重重如老人一般了,又能成得什么大事?

    娶到他李靖的女儿,就能让陈氏重振家声?糊涂啊。

    关西人家,联姻只不过是一种手段,最终靠的还是男儿志气,纵马提刀,直面艰难,若没那个勇气,就算娶了独孤家的女儿,又能怎么样?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而用最为粗暴的手段,在云内城打开了局面的李破,不管那么多,趁热打铁啊,什么门阀大族,什么草原悍匪,什么云中牧民,什么突厥贵戚,在近在咫尺的钢刀面前,都要靠边站。

    陈税官不知道的是,这厮早已经被李碧骂习惯了,根本没当回事。

    在全城大索的时候,他带着一群人,找了几个荣大郎的余党做向导,挨家挨户的拜访起了城中有名有姓的人家。

    这种恶客,自然不太受欢迎。

    李破也没心思跟这些人废话,上门找到主人,就只说两句,“以后城中大小事情,都是我们恒安镇做主,别给我添麻烦,不然我让你一辈子麻烦。”

    在各家离开的时候,他还点名要人家的长子跟随在身边,然后带着去下一家,等他转一圈下来,身边就跟了不少的老老少少。

    这都是坐地户,其实最好收拾的就是他们。

    一圈转下来,明白的也就真明白了,恒安镇染指云内城,已成定局,再要耍弄手段,怕就要像那荣大郎一般,家破人亡了。

    不明白的也就不明白了,怀恨在心伺机报复的,准备仰仗靠山,压一压恒安镇的威风的,那就都在大业九年间,陆续消失在了云内城中。

    而对付流窜的,就有点麻烦,而且,还有商队。

    不几日,李破就又去跟李碧商量。

    李碧还是余怒未消,不怎么搭理他。

    李破就又逗她,“昨天有人送来请柬,邀我去云内城,听说有家弄来个西域女奴,风情迥异于我大隋,艳名高张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再说一遍,我没怎么听清楚。”

    李碧一听,毛都炸了,瞪着眼睛就问。

    李破还就喜欢瞧她这样子,做为难状道:“你不是说吗?云内城中士绅商贾,来历不明者多,应好生安抚,我这也在为难,人家请柬都送来了……盛情难却啊。”

    李碧喘了几口粗气,压了压火,不过相处时间也不算短了,对李破的伎俩也就颇为熟悉,脑子一清,顿时大气的挥了挥手。

    “去吧,去吧,我也管不了你个大男人,连调兵这样的大事都不跟我说一声,我还能怎的?去吧,去看那什么西域女奴吧。”

    李破顿时撇嘴,这事都说了百八十遍了,怎么还说?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,说正事,什么西域女奴,城里那些人要有那本事,早去长安了,还在云中这地方呆着?”

    李碧直接上来就是一脚,“让你骗我,你骗我你就舒心是吧?”

    瞧说话就能明白,在恒安镇呆了这些日子,两人关系又算是亲近了一步,快到熟不拘礼的状态了。

    搁在后来,差不多可以往一张床上挤挤了,但现在这年头不成,李破只能痛快痛快嘴,连人家小手也没拉过几次呢。

    李破敏捷的闪避,“跟你说啊,别老跟我动手动脚的,我要是还手你可打不过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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