区别,不得不说,那些帆船看上去更适合于海上航行。

    李破不相信能造出楼船的匠人们造不出那样灵巧的帆船,这和其他事情一样,需要他来督促,定下个大方向。

    他相信用不了多久,以中原的人力物力,是能够实现这种目标的,又不是让大家来造蒸汽机……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说起造船来,温彦博和萧禹也很头疼,他们对此并不熟悉,只能泛泛而谈,不过他们的眼界非是常人可比。

    像萧禹就建议,“战船,货船,漕船工艺不同,臣以为要分别开来,如今清理运河航道,不久即成,那时南北货运渐多,朝廷需要许多漕船来运送漕粮等物,是不是其他的都先缓一缓呢?”

    不用李p;不用李破说话,温彦博先就摇头道:“这却需好好思量一下,东海即平,战船倒是用的不多了,可行于海上的货船定是商人所急需之物。

    臣不晓得造船之事,可也知道,若是用来行商的话,即便用不到楼船,但总不能小了吧?不然海上路途遥遥,艰辛险峻之处不下于来往于西域,船若小了,岂非无利可图?

    漕船都不大吧?也禁不住海上的风浪……不说也还罢了,这么说来,却是得好好琢磨一下了。”

    萧禹看了看温彦博,倒是没觉得这厮在给自己上眼药,而且尚书省涉及实务,应该比他了解造船之事。

    “按照仆射所言,那接下来的几年,要造的船可不在少数,江南的船坞够用吗?匠人怕是也没那么多吧?”

    温彦博无奈的点头,“去年那边造船六十八艘,皆为战船,嗯,也不对,其中多数都是运粮的船只,根本不够大军所用。

    所以还征调了许多新罗人,以及俘获的倭人,百济人的船只,本来那些小船都是想改为漕船的。

    之前大军急用,索性便都交付给大军了,不过当年巡游在长江上的几部水军的船只,倒是可以应急作为漕船来用。”

    萧禹道:“那等大军班师,是不是船就够用了呢?”

    温彦博,“若是那些海船转而他用的话,水军将士怕是不会答应,而且也非常可惜……”

    温彦博说完,和萧禹对视了一眼,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为难之色,于是齐刷刷转头看向了皇帝陛下。

    李破头疼的看着两个聪明的臣下,他娘的该说的都被你们说了,还让我说什么?

    不过他脑筋转的快,稍微想了想,主意就已经来了。

    “如今有没有商人在造船?”

    温彦博苦笑,“陛下,商人造船倒不算稀奇,但以前几年的情形,谁敢擅自造船,那不是等同于谋反吗?

    而且朝廷怎么能容人乱来,捉住一个杀一个,就怕杀不干净,让后来人仿效之。”

    萧禹渐渐和温彦博转为了同一阵线,当即附和道:“确实没那个先例,摆渡的小船朝廷不会去管,打鱼的渔船就要在官府备案,不然捉住最少都要流放千里。

    战船和货船,那从来都是官营的产业,即便是世族人家,轻易也不敢染指。

    当年杨广出行的船队,皆乃宇文述,宇文凯兄弟督造,商人?造一条大船出来,就是抄家灭门的罪过。”

    温彦博看皇帝脸色不太对,暗道萧大嘴巴又来了,只好出言转圜道:“陛下是想用商人来补朝廷之急?

    臣以为万万不可,商人逐利,无信义可言,让他们掌住了造船之术,必生祸端,倒是可以让他们供应朝廷木料,桐油等物,省些工夫出来。”

    李破一下就知道,自己的主意肯定行不通。

    造船术和兵器制造,养马,甚至是制盐等等,在当世都属于官府垄断的技术,商人也就是跑跑腿,喝些残羹冷炙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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