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不用看了,无非就是几件事。
一是辽东之归属,阿史那多闻已是穷途末路,那辽东之事便需两国商量着来,为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,两国估计要重新划分一下东北的疆界。
二来则是突厥王庭如今蠢蠢欲动,意在西域,所以要试探一下大唐的态度,咱们是按兵不动,还是共同出兵,朕估计突厥王庭那边都不会太过在意。
他们关注之处在于,大唐是否已结西突厥之好,还如以前一般,不想让突厥王庭染指西域。
剩下的还是以前的旧事,来往贸易,再次准确一些的划分疆域,重申旧好等等。
还有,近些年突厥元气渐复,咱们也需要小心一些,今年如果能成行的话,要试探一下突厥王庭的那些人,看他们是不是又生出了南下与我较量之心……”
说到这里,李破哈哈一笑,志气昂扬的接着道:“上次与突厥可汗盟于云中,那时大唐初定,朕与众人还都战战兢兢,唯恐与突厥再起兵戈。
所以不得不与突厥人虚与委蛇,尽量交好,进退之间,都得三思而行。
如今再见可汗,大概朕与她也就能做到平起平坐了。
如果再给朕几年,未尝不能再让突厥人称上一声圣天子,天可汗什么的,你们说朕说的有没有道理?”
温彦博满面通红,连连点头。
萧禹更激动,一拍桌案,马屁是脱口而出,“陛下雄才伟略,志气恢弘,臣愿随翼尾,虽死无憾。”
李破知道,两个城府深沉的宰相不会因为一点鸡血就激动成这样,多数都是装出来的,凑趣而已。
可他还是很高兴,于是乎……
“五月天山雪,无花只有寒。笛中闻折柳,春色未曾看。晓战随金鼓,宵眠抱玉鞍。愿将腰下剑,直为斩楼兰。”
温彦博呆住,好嘛,皇帝又……作诗了,这是什么意思?天山,楼兰?有杀气,不太应景吧?难道……皇帝不是想御驾亲征吧?
李破也喝了不少,但还算清醒,略一琢磨,抄的好像有点不合适,顿时急眼了,老子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人设,不能崩了不是。
“青海长云暗雪山,孤城遥望玉门关。黄山百穿金甲,不破楼兰终不还……”
他是跟早已湮灭于历史当中的楼兰较上劲了,他记得的诗词不少,句句都是经典,可帝王志向,本就难以描述,那些大诗人们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,去写什么帝王如何如何。
于是乎,临到用时,文抄公便有些拿捏不住。
兴起之时,脱口而出的诗句,听着确实让人热血沸腾,但说实话,杀气太足,不符合帝王身份。
要搁在当年云内他当将军的时候,若是这么吟上两句,倒还可以,可你一个云内的将军,总想着去西域杀敌,以当时的形势而言也会让人觉着很怪。
温彦博有些坐不住了,这位开国皇帝是领兵出身,这时虽然是喝的有点多,可在长安呆久了,想要出去转转也……正常不是?
而借着与突厥会盟之机,御驾亲征,想要建功于西域,说起来……也很有道理吧?
听听,听听,不破楼兰终不还,有点吓人啊。
他猛朝萧禹使眼色,想让萧大嘴巴劝劝皇帝,再吟上一首出来,自己年岁大了,真的顶不住。
萧禹则有点喝麻了,愣愣的眼睛发直,猛的大笑出声,还拍起了巴掌,敲起了筷子,在温彦博眼中和个傻子差不多,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喝醉了。
温彦博情急,顾不得其他,一把把住了李破的胳膊,眼睛都红了起来,“陛下有酒了,来来来,用些菜压一压。
酒壮杀气, 天子忌之。
臣知道陛下雌伏已久,心有怨气,恨不能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