释君王之疑。

    以贪掩志,这是华夏的古老智慧,也是中原官场独有的一种现象,是把人心,权术玩弄到极致的表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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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大胡子好不容易才压住了自己的虚荣心,他还是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的。

    “也没多少,跟吴王那肯定没法比,可那些东西确实没办法花用,俺也是好不容易才从吐蕃一路给运回来的。

    你是不晓得,侯君集那厮一路上就在俺耳边唠叨了,回到长安一定要在朝廷备案,得了允准才能自己来用,不然让人捉住把柄,功劳许就没了。”

    拓跋寿有点遗憾,不晓得程大郎在吐蕃得了什么好处?实在让人心痒的不行。

    他倒不是觊觎程大胡子的财货,毕竟他也算是世族出身,知道钱财再多,也换不来一个羽林将军的道理,此时也不过是好奇心作祟而已。

    “他说的有道理,要想正大光明的花出去,那就得先让户部的人查验归档,再到少府去换银钱。

    应该是这个样子的,回头俺帮你打问打问……吐蕃人的馈赠,又不是你强要的,应该没有大碍,能留在手里。

    就是去少府的时候,要寻个熟人来办,不然……据我所知,进去十成,能给你换出三成就不错了。

    金银之类你根本不用指望足斤足两,经少府换钱的那都不是一般人,说句不好听的,像大郎这样的,进了人家的门,也就人家说了算了。

    不过也是大郎你碰上了好时候,俺听说朝廷明年要有金宝了,换了以前,金子进了少府,没点门路你不用想换出钱来,都是要被扣下的。”

    程大胡子顿时抓瞎,他只知道少府监正是韦节,还知道少府发钱,至于其他的是一概不知。

    听拓跋寿一说,他那是心疼的不行,觉着少府快赶上拦路劫财的强人了,当年的山东悍匪当即就在心里道了一声黑心的狗官。

    拓跋寿看着他的脸色,觉着分外有趣,还在添油加醋的说着,“大郎这次想绕过少府怕是不太容易,人家还掌着互市之权呢。

    与番邦往来交易,别看都是由鸿胪寺接待远人,户部的人在操持,可没了少府签押,两边的人便都动不得。

    所以大郎这事,还就得落在少府身上。

    想要自己摆弄的话也不是不成,却需费些气力,给人知道了参你一本的话,督查寺,大理寺的什么都不提,反正少府肯定会紧咬着你不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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