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言语失当,按律可夺官一级,罚俸一年。”

    李破笑道:“你倒是厚道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他指了指依旧像个木桩子似的立在那里的刘正友,心里其实也挺稀奇的,人能吓死他是知道的,可吓成这副模样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见。

    如果是在后来,应该能被抬出去抢救了吧?

    “就他这个样子,怎配为官?到了哪里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诏,刘正友咆孝衙堂,君前失仪,德行俱无,削官罢职,交大理寺勘问。

    长孙顺德,举荐非人,罚俸一年。

    给事中褚遂良,与上官相驳,不顾体统,致上官言行昏乱,罚俸半载,不过念其谨守本职,不遵乱命,德行颇佳。

    又闻其文章华彩,笔记成家,特晋散骑常侍,报吏部与闻。”

    跟在他身后的窦文表,机灵的去到刘正友桌桉之前,看了看依旧一动不动的刘正友,也觉着这厮很奇特,都这样了你都不辩解一声吗?求个饶也成啊,你这是在给谁站门吗?佩服佩服。

    洛阳那边来的家伙,果然各个邪性。

    一边想着,一边拿起纸笔,文不加点,书就一封诏令,亲自拿回太极殿放到桌桉之上,这就附和程序了,不能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
    说完,李破看着又惊又喜的褚遂良似笑非笑的道:“你在省中当值,去跟长孙侍郎说,上元佳节,朕不想再听闻有何事故。”

    只和上官吵了一架,褚遂良就得了天大的彩头,让他都忍不住想去跟长孙顺德掐一下了。

    “臣明白,只是刘常侍说,长孙侍郎想招门下官员来省中当值,让臣去寻人,臣碍于值守,不敢轻离,偏偏刘常侍又拿不出长孙侍郎的令谕,臣这才跟刘常侍有了争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