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顺德也有些疑惑,就问送信之人,“褚登善怎么会跟刘正友闹了意气?还在衙堂之中争吵,其他人就不知劝一劝吗?连陛下驾临都不晓得?”

    越问长孙顺德越是觉着不对劲,他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杜楚客那厮……同为门下侍郎,前些时他把杜楚客得罪的不轻,莫非是他在其中作梗?

    更可疑的是来人还真就说不清楚前因后果,只知道陛下突至省中,到了那没几句就把刘正友给拿下了,还送去了大理寺问处。

    这下长孙顺德还真不敢就这么入宫去了,什么都不晓得,到了宫中事情该怎么处置?又该怎么回答皇帝的责问?

    是先去门下省,还是立即去太极殿见驾?这个顺序也很重要啊……

    长孙顺德坐立难安,给他琢磨的时间不多,晚上还要陪驾,那之前必须去到皇帝面前把事情解释清楚。

    长孙顺德立即命人把府中几个幕僚召了过来,还有他的长子长孙谋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等人到齐,长孙顺德已没了耐心,没有半句的废话,就把今日之事跟众人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又问了几句,有人便道:“此事没有头尾啊,侍郎不如再让人打听一下?”

    有人附和道:“是啊,无风起浪,其来有自,陛下为何去门下省巡视?又为何正巧撞破此事?

    拿下的为何是刘常侍,而非褚遂良?什么都不清楚的话,侍郎若轻易入宫,怕是……不妥啊。”

    长孙谋是个直率人,比幕僚说的直白的多,“父亲不能轻涉险地,不如让儿子带些人去打探一番……”

    幕僚们神色各异,都有了些恐惧的感觉。

    长孙顺德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训斥长子,“你个混账东西,就知道胡言乱语,什么轻涉险地,又打探个什么?你当还是在领兵吗?”

    有人立即道:“东翁说的是啊,今时不同往日,明君在位,天下承平,没有那么多凶险了。

    依俺看来,其实东翁不用太过忧虑,既然不知就里,那就不如装个湖涂,速速入宫见驾请罪,毕竟刘正友乃东翁所举,刘正友被送了大理寺,东翁说什么也是脱不开干系的。

    所以不如就势认了这个错,也不过是识人不明而已,想来陛下也不会为此而加罪于东翁,至于其他事,您又不在省中,何错之有呢?”

    这话说的就比较有见地了,长孙顺德一下也明白了过来,若是有他的事在里面,就算他躲在家中也是无用。

    什么轻涉险地,那是以前的事了,大家怕东宫谋害,入宫之前都要三思一番。

    如今是什么时节?皇权稳固,乱臣贼子销声匿迹,除了皇帝谁又敢在宫中设伏于人?

    最重要的是他不在省中,正是一头雾水,就算有人谋算于他,他也必须是到御前分辨,入宫迟了才叫糟糕。

    这时幕僚们也明白了过来,有人立即道:“文珍兄说的不错,值此之时,出不得大错,但小错却无碍于事,东翁还是赶紧入宫,以防小人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。”

    “东翁千万记得,在陛下面前保一保刘常侍,千万莫要落井下石,不然让陛下以为您无情无义,那就糟了。”

    长孙顺德连连点头,觉得身边的几个幕僚果然大才,不枉自己养的他们一个个白白胖胖的。

    长孙顺德起身,立即命人给他换上朝服。

    几个幕僚打开了思路,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事。

    有的说入宫之后只认个识人不明,其他的一概不能认下。

    有的则说入宫的路上,也可派人多问问门下那边,到底出了什么事,让陛下恼怒至此,打探出来便好,打探不出也没什么,到了御前随机应变即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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