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?还是说被人给驳回来了?”
元朗立马得意了起来,“臣也是想今年做着看看,有了些眉目再报到朝中,以免又像当年那样,被陛下和阿姐责怪。”
“看来当年之事你记得很清楚嘛。”李破冷不丁来了一句。
元朗一个激灵,顿时蔫了,缩头缩脑的赶紧找补,“姐夫您可别发火,俺那次回到晋阳,阿姐先打了俺一顿板子,出来的时候又挨了大娘一顿殴打,回到家中,家中那婆娘也跟俺撕扯了好久,说俺连累了她。
弄的俺一个多月都没敢出来见人,忘了什么也忘不了这个啊。”
旁边的金德曼又想笑,最后还是硬生生忍住,肚子就有点疼,弯腰趴在马上顺了顺才顺服些,她这才知道,眼前这位说话很是有趣的人是皇帝的妻弟,不是什么外人。
李破被这厮也逗乐了,想起当年旧事,两个人见面的时候,元朗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,整日里活在元老头的淫威之下,动不动就要挨几下拳脚。
如今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,元朗比他也只小两岁,已是奔四的人了,只是和李春差不多,有时候都和长不大的孩子似的。
李破觉着自己的教育确实出了大问题,身边这两个亲近的人都被他培养的有些奇怪,跟当世的官宦子弟完全是两个样子。
“你也是罪有应得,朕和你阿姐给你操了多少的心?好在你没惹出什么大的祸事来,不然挨揍都是轻的……
如今你也是年过而立的人了, 成就上不用想太多了,好好的当你的官,你阿姐和我都还硬朗,足能保你一生平安。
政务上你多听听旁人的意见是对的,苏远其才非小,你可以向吏部荐举一下,让他做个京兆少尹,这应该是个五品官吧?”
元朗笑着点头,“是从五品,臣这里也正好缺职。”
李破接着道:“嗯,你让他把职责担起来,有了差错……也好分说。”
元朗听了眉毛不由自主的跳了跳,他明白这是姐夫的一番好意,可他却很不情愿的道:“陛下,臣荐举之人有了疏漏,自然是臣的错,不干旁人的事。
当年俺在北边有负陛下重托,回到晋阳更是狼狈不堪,可臣最后悔的其实是没能保住那些亲近之人。
如今臣在京兆尹任上也颇碌碌,若再不能护住下官,臣也没脸再当这个官了,不如回去一心一意的侍奉父亲,以免连累了旁人,让他们无辜受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