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    一顿早餐吃的褚遂良是心惊肉跳,总怕范文进一个不留神,就栽倒在他面前,如此也顾不了太多了,不是劝范总管多穿点衣服,就是想让他多吃用一些。

    想着家里还藏着几根老参什么的,都想拿来给范总管补补身体了。

    范文进知道他在想什么,可也不能推却对方的好意,被他弄的很是心烦,觉着这人跟个娘儿似的叨叨个不停,没病也得被他烦死。

    御医来的不算慢,太常寺是尚医署正管,不用像其他署衙那样,得经过许多环节,才能请得动御医们。

    用过早餐,两位御医给范文进把了把脉,褚遂良和太常寺的几位官员都眼巴巴的在旁边盯着,心里都紧张的不行。

    两位御医不紧不慢,他们见过的达官贵人多了去了,范总管在他们心目中还真不上数。

    轮流把完了脉,两个老家伙对视一眼,还相互谦让了一下,一位才开口道:“总管阴阳两虚,气血俱亏,这身体……要想调养好了可不容易。”

    说的挺吓人,略懂医术的褚遂良却一下就松了口气,只要你别当场暴毙,就不关他褚遂良什么事。

    嗯,不是装的,那就更好一些,身体亏虚,劳累公务所致,呀,范总管大有前途啊,年富力强的话,反而不美。

    看来之后几天要仔细对待了,只要人家稍稍恢复些精神,高官厚禄,得之易尔。

    范文进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很着紧的,听了御医的话音,和凉州那边的名医说的不太一样,立即便问,“俺这身子还能调养如初?”

    两位御医都露出“神秘”的笑容,另外一位点头道:“此为积劳所致,朝中的贵人们忙于政务,多数都是如此。

    我尚医署中留有对症的方子,于此症最是有效,总管放心便是,只要时常静心清虑,饮食上也清淡一些,配着咱们开的方子,养上个一年半载,恢复如初不敢说,却可止此亏虚之症。”

    范文进大喜,心说京城的御医就是厉害,凉州的那些草包号称名医,可却从不敢给出这等承诺。

    旁边的一众人等也露出了笑容。

    褚遂良却知道御医们的做派,送人出来的时候便问了问,两位御医见他懂行,于是才说了实话。

    范文进得的是虚症,而且是虚症中非常严重的那种,确实是积劳所致。

    他们倒也没说什么假话,只是没有说真话而已,按照他们的望闻问切所得,若非尚医署真就有对症的方子,药材也是不缺,不然范总管已是时日无多的样子了。

    对症下药的话,再加上范总管之后能严格按照医嘱行事,倒也不怕什么,小病不断,大病不犯的过个二三十年绝无问题。

    这就是尚医署的价值所在,很多方子在民间是见不到的,进到尚医署中的大夫,最大的便利就是能看到很多珍贵的医书,很多针对各种病症的方子在民间都价值万金。

    每一个御医,都会在尚医署留下点什么,一代代的下来,自然就比民间的名医们高明许多,因为便利太大了。

    褚遂良很是高兴,又跟两位御医说起了今年即将举办的杏林会,两位御医也是兴致勃勃,能跟那么多同行交流医术,即便是御医们也很期待,大赞朝廷开明,一定有许多人会受惠于此,实乃善莫大焉之举。

    褚遂良连连点头,他其实还知道,朝中还在改革科举科目,也许再过几年,医术一道也将入选其中。

    所谓不为良相,即为良医,大夫正是读书人可以进入的行当,比卜算还要高明一些。

    说话间让人拿来些银宝,奉上给两位御医,两人推辞一番也就熟练的收了下来,然后笑眯眯的开了方子,准备回去跟人商量一下,再弄出一个最为靠谱的医案,好好给范总管调养一下。

    当然了,珍贵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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